莫南崖将之前拿回来的针管给他:“它能影响到爷,虽然在他可控范围内,不过应该是因为小姐在的原因。”
“这个东西……”
他靠近嗅了下味道,脸上有些沉重。
见他不在执着于苏安凉的问题,莫南崖的脸色好了些,不过语态依旧冰冷。
“不管有什么不满,必须过了今天,记住了吗?”
“知道。”
莫南崖不再多言,带着他跟上了郁之。
郁之直接去了书房,之后进了暗室,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郁之将胳膊给他,冷冷说着:“抽血。”
易宸有些上火,但是好歹也没有反驳,老老实实给他抽了血,随后,他将一个抽血器给他:“检测。”
“这是苏安凉的?”
“嗯。”
郁之额上的青筋在不断的跳动,他眉头深深皱着,一向沉着的男人,此刻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受控制的肆意溢出。
“你需要导出身上的药物影响。”
易宸因为郁之,被迫接触了非常多的医学领域,见他这样,加之莫南崖之前说的话,自然也知道原因。
郁之因为极力克制着咆哮的神经,隽致的容颜上,此刻笼罩着恐怖的戾气。
“无碍。”
“你……”
话没说出来,就被莫南崖的冷光扫过,他闭嘴,将他和苏安凉的血都放好。
“这段时间住在这。”
郁之的命令干脆不容质疑,况且他原本一直想找理由住进来,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南崖,他需要什么你安排。”
“是。”
易宸垂眸看着郁之给他的那管血,总感觉有什么他没说:“爷,小姐她……”
郁之睨了他一眼,目光里满含杀心,他强忍着身体里的不适,冷声喝到:“滚出去!”
易宸虽然很想问,可他也知道,此刻的郁之,心头住着魔鬼。
莫南崖并没有离开,现在极力克制的郁之,随时随刻都会爆发。
“把我之前说的事安排下去。”
“是。”
莫南崖应声,眉宇随着郁之瞳孔渐渐透出的痛苦加深着:“爷,您现在很不好。”
“秋如歌之前做的辟谷丸呢?”
说是辟谷丸,不过是数百种中药融合而成的一种药,可以养血养气,也可短时间内不用摄入食物,毕竟它本身就好有人体需要的能量。
“在这里。”莫南崖走到了一侧的书架上,拿下了一个古朴的雕花木盒。
“这几天不要来打扰我。”郁之拿起,直接转身下去。
“爷,您……”
“我的状况我清楚,这几天,麻烦你了。”郁之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喘息,显然是快到极限了。
“您……放心。”莫南崖原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他隐约战栗的后背,只得应道。
暗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莫南崖的眉峰深深锁住。
郁之似乎在用这种让他发疯无措的痛苦,压下他心头的暴虐。
哈得斯留下的耳饰,似乎让他非常不安,而且,他在意的,除此之外,似乎还有那个欲蛊。
听名字就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郁之那一刻所产生的亢奋。
他说是好东西……
能让他这样说的,都是和控制苏安凉有关。
越想他越觉得不安,突然转身,他要去问问易宸。
易宸被允许留下后,直接去了另一栋相连的客居,刚到了以前他惯常住的地方,没来得及休息,就听见敲门声。
见是莫南崖,他脸色不愉:“我不会招惹爷的,你还想说什么?”
“欲蛊是什么?”他无论如何都有些在意。
“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东西,一般人压根不会接触,甚至是他,也是因为有个特别老师才知道一些。
“你知道?”
“一种阴邪的限制性毒药。”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