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己不幸福,得不到真爱,不是因为陈明慧存在,或谁的阻碍。是自己阻碍了自己,她从来都不懂付出,只想索取。
乔娜英吻了吻女儿,深深叹息。
以后,她可以做什么?从事什么工作?只是当助理吗?还是可以找其他出路?她要养活自己的女儿,她希望女儿能为她骄傲。
乔娜英终于开始认真思索自己的未来。
在陈明慧住处。
蒋汉城跟陈明慧躺在床上睡觉,可是他们都一样,睁着眼,睡不着。
天已经亮了,窗外有车流的声响,清洁员扫地的声响,麻雀啼叫的声响,邻家浴室莲蓬头冲刷的声响,水瓢碰撞的声响,刷牙的声响——
这是寻常日子的早晨,今天听着,却特别的新鲜感动。
陈明慧紧紧握着他的手。
蒋汉城看她睁着眼。“睡不着?”
“唔。”
“在想什么?”
陈明慧转过身,面对他躺着。
“我在想也许,我们不适合在一起。”说着,眼眶湿了。
蒋汉城看着,很心疼。
她伤心道:“假如我们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考验?万一今天他的枪打中你,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每次你都因为我发生不幸”
陈明慧啜泣。
蒋汉城赶紧搂紧她,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
“你这样说太离谱了。就是因为我们太相爱,所以会有怕分开的考验啊。那些结婚了但已经不爱对方却还绑在一起的人,就有怕分不开的煎熬啊。至于,剩下那些还没成功爱到对方的人,就有恐惧失恋的折磨。”他抚着明慧的头发。“所以人生就是面对种种考验嘛,不是这种考验,就是另一种考验,生命本来就是充满考验跟挑战。我选择陈明慧,所以不管跟陈明慧在一起时,遭到什么样的考验,只要有你在,我都觉得很幸福——你不在时,我什么考验都没有,多无聊。”
“真的吗?”
“当然是真,喂,我警告你啊,不要给我胡思乱想啊!我可是没办法再忍受一次失去你的打击。而且你现在是我老婆,就要有老婆的样子,婚都结了,还想什么适不适合的问题,喂,陈明慧,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愁善感。”
陈明慧埋进他的胸膛,微笑了。
她想,不管发生什么事,蒋汉城都能往好处想。
明明就是带给他伤害,他也能讲得好像是很棒的发生。
可不是吗?
想让她安心,他又罗罗嗦嗦的强调。
“你看啊,我娶到你认真算起来,是占你便宜啊。房租有人分摊,三餐有人照顾,而且我一直就想混进你家,把这里占为已有。现在好啦,晚上发生那么要命的事,现在那边被封锁,我可以大大方方住这里,太爽了——喂,不过你布置房子的品味有待加强,这里也太单调了吧?这是女生住的地方吗?冷冰冰的,不行,我要好好重新布置——”
“重新布置?那要花很多钱吧,不行,不可以乱花钱。”她还记得他那番“钱不够用”的心声。
“谁说布置要花很多钱的?”
“随便设计一下、装潢一下也要几十万吧。”
“几百块就搞定了。你睡不着吧?我也是。走,带你去个地方——”
蒋汉城拉她起来,天气很好,太阳露脸,他们跑去重庆北路。蒋汉城带她去一间卖着各种纸品的老店“大利纸行”
在那里,陈明慧赞叹地看着一落落纸张,搁置在一层层木架上。
蒋汉城熟门熟路地挑纸张,他选了厚度偏硬的棉纸。好大一张,裁成他要的尺寸。然后他们又去杂货铺,买了白色的伸缩杆。
返家后,陈明慧看他从随身的背包掏出铁盒,里面装满他外出带的画具。他把棉纸摊地上,随手挥毫,以国画颜料上了浅绿、艳红、蓝紫、靛青,那些颜料在他恣意的挥洒下,渲染成缤纷的花卉景致。
然后他将伸缩杆放纸的上端,将纸往内卷,以双面胶固定纸的两端。
如此,再把伸缩杆往房门上方拉开固定妥当,让棉纸往下垂落。
“是门帘?”陈明慧看懂了。
“你看,很便宜,又好看。还可以随时换掉再更换新的纸张,连清洗都省了。”
“真聪明。”陈明慧欣赏着,客厅多了这幅花卉门帘,顿时温暖起来。
蒋汉城又利用其他不同材质的纸张,帮她做了灯罩、窗花、桌巾,以他精致的画工,很快地将她家穿上大自然的风景,有树木,有花草,有山林,变得好浪漫,好有情调。
陈明慧站在他的画作中央,惊喜、雀跃着。
蒋汉城忙完,搂着她,在那些美丽的画作间,搂着她跳慢舞。
“这样老婆满意吗?”
她一直笑,岂止满意啊,唉,太幸福啦!
“老公,你这么会画,等我的便当店重新下单,你帮我设计便当盒子的图案好吗?”
“那有什么问题?老婆卖的便当,盒子当然要用老公设计的图啊!”他想了想,又说:“等你的厨房装潢时,我想带你去夏威夷度假。”
“夏威夷?!”
“度蜜月啊,我们去见我舅妈,我一直就想带你去夏威夷。我舅妈跟我很好,先让她知道我们结婚的事,然后我会拜托她去说服我爸妈,让我爸妈接受你——”
“嗯。”“嗯是要跟我去夏威夷?”
“当然去。”陈明慧笑开怀。“夫唱妇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