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布满青崔的下巴及抿紧的唇线。
她眨了眨眼睛,认出那张唇,还有紧绷的下颗。
“亭亭,你醒了。”殷岳看见她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又欣喜若狂,声音轻柔,怕这只是南柯一梦。“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我医生,快叫医生!”他按下护士铃,呼叫医生快来。
他紧张的坐在床沿,看着刚清醒的她,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你撞到头了,有脑震荡迹象,昏睡了两天,但还需要多休息你还好吗?”他声音干涩,眼神充满了不确定,即使医生说她大脑没有伤到记忆区块,他还是想亲自确定。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么小心翼翼的问法,让蒋立亭心酸又心疼。
“我想喝水。”她开口,声音也是乾乾哑哑的。
他立刻转身去倒水,当他扶起她要喂她喝水时,他听见她低哑虚弱的声音,带着安抚的笑容对他说:“谢谢你,殷岳。”
殷岳眼眶迅速提红,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不客气。”他笑,如释重负。
好险那一场车祸并没有带给蒋立亭太大的伤害,只是难免有些皮肉伤。而她没有忘记什么,却意外记起了一些片段回忆。
清醒后,蒋立亭留院观察了一周医生才准许她出院。
她双脚踩在地上,看着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脚,和青青紫紫的腿以及额头上的伤口,感谢老天爷如此厚爱她。
之后由梅纱开着舒适的休旅车来接她回家,她现在人是在家门口了,可她进不了家门,因为有两个男人为了争夺她在吵架。
“真是有趣,我妹妹要住自己的家,竟然需要一个外人的同意。”一派斯文却说着酸言酸语的,正是她哥蒋御文。
“她的脚伤起码要再养几个月才会完全康复,你没看见你家从一进门就有阶梯要爬?更不用说她房间在二楼,你想让她伤势恶化?我家当然比较适合她。”殷岳强调自家的日式平房没有上上下下的楼梯,更适合她安养。
“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她复健。”蒋御文眼睛微眯,双手盘在胸前,摆出防御姿态。
“阶梯这么多,得了吧,过当的复健对她没有半点好处。过犹不及这四个字你不懂?”殷岳态度也很强硬。
两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就这么吵了起来。
“我好热”蒋立亭坐在车上,看着眼前的好戏。
“我也很热,亭亭,我们走。”梅纱对两个男人的闹剧不感兴趣,她扶着好友下车,想也没想的,把她扶往殷岳的住处。
两个争执中的男人见状表情都变了,殷岳微笑,蒋御文脸黑,但动作都很一致,停下争执,上前帮忙。
“小亭,回家吧,不要麻烦别人。”蒋御文不认为自家妹妹住在男人家里是件合理的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对头。
“照顾自己的女人还嫌麻烦,我还是男人吗?”殷岳表示他一点也不怕蒋立亭麻烦自己。
“其实仔细想一想,我住在这里比较方便。”蒋立亭说,对哥哥露出可爱的笑容。“出门什么的,不用上下楼梯爬来爬去,而且平时你们也不在家,住这好歹有殷岳照顾我。”
说话的同时,她把手伸向殷岳,让他搀扶着踏进殷家门。
蒋立亭说出这么理所当然的话语,用意实在太明显了—她在维护殷岳。
她是在告诉哥哥,殷岳是她选择的人,无论哥哥同不同意,她就是要跟殷岳在一起。
这让蒋御文的表情很难看。
“哥,我想住在这里。”蒋立亭迎上哥哥的眼光,一副大无畏的姿态。
平时的确是哥哥说了算,可这是她要的爱情,她喜欢殷岳,想跟他在一起,也愿意被他照顾,不容置嚎。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殷岳他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你们以前那么要好,你也很清楚他的个性吧?他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必于这点,蒋御文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殷岳懒得去理蒋御文的少爷脾气,当然更不会幼稚的跟昔日好友耀武扬威,他对着蒋立亭微笑,眼神充满爱意。
“要不要躺下来休息?我抱你回房间休息,晚上我让人送食物来再叫醒你。”殷岳站在她面前,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好啊,现在换你照顾我了,这叫风水轮流转。”她笑晚着他,提起了他在夏天重感冒的糗事。
“罗唆。”假装板起面孔,充满笑意的眼神却泄露了他的温柔。
蒋立亭嘿嘿笑了两声。
敞开的大门外出现了一辆轿车,车子停在门口,四个年轻人全都下了车,仔细一看,是阿彻他们。
“岳哥,大嫂!”他们很有精神的喊话。“我们把东西带来了。”
“嗯,搬到里头去。”殷岳点点头,几个男孩子立刻嘿唯嘿唯的从车上搬下东西,在廊前脱下鞋子,把东西搬进去。
他们搬来的是一些工具和材料,只见级几个男孩非常自动的拿起了工具,在长廊上加一了起来。
原来那是他们自己跑去订做的扶手,为的是装设在殷家的走廊及浴室里,这么一来,蒋立亭就可以扶着扶手慢慢走,也不怕洗澡摔跤了。
“这么体贴?你们自己想到的?”梅纱大叹他们的贴心。
“当然是岳哥想到的,我喜欢木工,他负责挑材料、订做,这些东西都可以再拆下来,很方便,以后如果有小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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