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弄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着坐在一旁当装饰,笑得很尴尬的蒋立亭。
“嘿嘿,大家吃啊,多吃一点。”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样的场面,她只好干笑。
“没听见?”她热情的招呼没有让男孩们动筷,反而是殷岳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他们快速进攻桌面上的食物。
这让蒋立亭忍不住哀叹这就是天生的气势,学都学不来。
“为什么我不能喝?”她一边吃着面前的炒龙珠,小声询间身边的大男人。
不要告诉她是什么冰的对女生身体不好这种鬼话,吃热炒当然要配啤酒才过瘾啊?!
殷岳低头看她一脸忿忿不平,眉眼含笑。“这些家伙等等都得给我搭计程车回去,我呢,不会把我的车放在外头,若我们两个都喝了酒,等一会儿谁开车?”慢着,他的意思是
“你要让我开你的蓝宝坚尼?!”她登时眼睛大亮,兴奋的抱住他的手臂。“真的?”就怕自己听错了。
殷岳不让人碰他的车她完全可以理解,多的是把车当成老婆的男人,更何况他连洗车都自己来,保养什么的也从不让别人动手,能够自己做的,绝对不让别人碰。
虽然副驾驶座是她专属的,可她没有想到,他连方向盘都愿意让她握。老实说,她舰靓那辆车很久了,一直都想要开开看!
“。”看她兴奋的模样,殷岳笑了出来,随手把车钥匙丢给她,她则像得到大奖似的,笑得很开心。
“晚点你得开车送我们两个回家了。”
“没问题厂包在我身上!”她很乐意开他的车。
重机店开幕两个月,经过大家的努力,生意稳定,业绩成长,照着这个步调,台湾的分店算是打下基础了。
今晚是殷岳请客庆功,店内早早打烨,贴上员工教育训练的牌子,请客人明天请早,然后带着他们来大吃一顿。
“岳哥,我敬你。”一个喝多的小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脸颊微红,带着明显醉意。“如果不是你,我跟我弟不会有今天稳定的日子可以过。”
那人的中文带着腔调,蒋立亭一看,是阿彻。
“直人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集训时表现得很好,被当成重点车手培养,谢谢岳哥一一”他敬礼并大喊。
“阿彻,你很努力。”殷岳受下了这杯谢酒。“我看好你。”
“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阿彻立正大喊,再敬三杯,神情肃穆。
蒋立亭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画面有点怪。
怎么说呢?一点也不像老板对员工的训话,比较像是大哥对看重的小弟精神训话
她环视了一圈,看着这些男孩们,之前只觉得他们是一群爱玩爱闹,但工作很认真的大男孩,平时就住在宿舍里,大家都很勤奋,少有迟到早退的问题。
现在仔细一看,她才发现—效,怎么他们这桌附近的桌次,感觉有点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
再看看那些男孩们,老实说还真的每一个都带点杀气腾腾的味道。
蒋立亭抬头看看天花板,呆呆的想,她还真的没有问过殷岳,他手下这些耐操、有力,不爱放假爱工作的小弟们是从哪里请来的?
她三不五时会去他店里,确实没看过他们谁请假,就连放假也会待在店里面帮忙。
这些孩子们不回家看看亲人吗?
一顿庆功宴结束了,众人全喝得东倒西歪。
“笨蛋!”殷岳在路旁用日文痛骂几个喝到吐的,却又无比关心。他拦了两辆计程车,把每一个小伙子都弄上车,叮嘱司机平安将他们送到目的地,才目送他们离开。
现在,就只剩下他跟蒋立亭两个人了。
殷岳把车子停得比较远,因此两人在路上漫步,边走边聊天。
“他们一群小表平时被我管得很严,今天难得放纵。”殷岳说,口气里有维护的意思。
“他们都是好孩子。”蒋立亭扬笑,表示她没有介意刚才的庆功宴上,那些男孩们故意逗她的行径。“我今天也忙完一场庆功宴,是公司成员超过五百人的外商公司。”
她甩着手中的钥匙圈,一边说道:“客户包了一个宴会厅,请我们公司做外烩,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气氛很热络,但是我比较喜欢你的庆功宴。”这话很真心。
没有精致的美食,华丽的摆设,连甜点都没有,非常平民的庆功宴,但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天,畅怀饮酒,连高高在上的老板也坐在一起,跟平时辛勤工作的员工们同欢。
“感觉得出来,你们一条心。”这是含蓄的说法,她甚至觉得只要殷岳开口,阿彻他们会为他卖命。“阿彻他们几个大多是日本人,小江和阿伟是日裔华侨,他们原本也都不会中文,但为了跟着你,他们都学了,而且说得很流利—你一定对他们很好,肯定不只是你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
她眼睛发亮的看着殷岳,夸奖赞美的语气带有崇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因为女孩子这样的眼神自满得意。
但殷岳不是正常人,被夸奖他感到很不自在。
“哪有什么”他仙汕地撤过头。
见状,蒋立亭笑了出来。“我现在才知道夸奖你,你会害羞,哈哈哈哈。”
罢才还会给殷岳一点面子,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蒋立亭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烦死了!”他好气又好笑,拿她没辙,两人就这么笑笑闹闹,来到了他停放车子的地方。
蒋立亭甩着车钥匙,站在驾驶座旁,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殷岳,你真的要让我开你的车?”她再确定一次比较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