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黑糖粉圆配上鲜奶,这样的口感让她无法抗拒,三两下就把粉圆吸了大半,吃得两颊鼓起来,一脸满足的模样。
“我好饿。”迅速解决了饮料后,蒋立亭对着好友撒娇。
“你能不饿吗?从早上十点进公司,只吃了一份萝卜糕就忙到现在,还不准人吵你,你喔!”梅纱忍不住敲她脑袋,一脸责备。
“在工作室里不觉得饿嘛。纱纱,我们去吃杏子猪排好不好?”蒋立亭拉着好友,讨好地问。
两人是从高中就认识的好朋友,大学也念同一所,毕业后,梅纱进公司帮忙姊姊默林,而从小就对甜食制作展现兴趣和天分的蒋立亭,则被默林看重,送到巴黎学艺,回国之后就进入梅家美宴,担任首席甜点师傅。
正当梅纱要答应好友的时候,蒋立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哥!你到了?这么快?我忙完了还没吃晚餐,我想吃杏子猪排,好!我们直接在店门口见。”蒋立亭一听见哥哥的声音,登时眼睛发亮,神情充满快乐。“纱纱,我哥回来了,一起去吃晚餐吧!”
“你们去吧。”梅纱爽快地轻拍好友肩膀。“我姊还没离开厨房,我不能先走。”她抬出坏脾气的姊姊当挡箭牌。
“你干么这样啊,我哥又不会吃人。”蒋立亭实在不解,这十年来好友避她哥哥也避得太明显了吧。
“我没有啊。”梅纱微笑。“明天羲人结婚,公司都快忙死了,我中午还请假,如果今天不把事情做完,你觉得我姊会放过我吗?”
蒋立亭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同情地拍拍她“好吧,为了明天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吃羲人的喜酒,你快去陪默林姊吧。对了,我有做一些松露巧克力,在冷冻库里,你可以拿给她吃。”经前症侯群的女人,太可怕了。
“亭亭,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梅纱感动的握住好友双手。“好了,你快下班吧。”
“好啦!”蒋立亭无奈的被好友赶下班。
舍弃开车,蒋立亭招了辆出租车前往餐厅,没多久她在餐厅门口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等待的男人,不禁露出笑容,付钱下车,踩着高跟鞋奔去。
“哥!扮!”她快乐的奔至哥哥面前,小手搭在他手臂上。“请客!”她抬头看着高壮的兄长,小脸流露出调皮的娇憨模样。
蒋御文看着妹妹,斯文清俊的脸庞浮上一抹温和的笑。“那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吃得下的我全请!很晚了,我们快点吃饱回家。”他拉着妹妹进入餐厅。
点好餐,在等待餐点送上来的时候,蒋立亭叽叽喳喳的跟哥哥讲起自己最近在忙什么,工作上发生了什么趣事,蒋御文安静的听着,偶尔打趣回应几句,兄妹俩相处融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
“最近身体怎么样?”用完餐,蒋御文喝着热茶,关心地询问妹妹的身体状况。“头还会痛吗?”
“不会。”蒋立亭仔细地想了一想后摇摇头,再抬头看着哥哥正经的脸庞,不禁笑道:“哥,你就爱穷担心。”
“我不担心行吗?”蒋御文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妹妹明媚的笑颜,叹道:“怕你又忘记我们了。”
蒋立亭闻言心一痛,小脸满是愧疚。“哥不要这样啦。”
她在高一的时候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差点救不回来,当时受的不只外伤还伤及了大脑,她在昏迷一周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后,却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了所有的人。
经过休养才慢慢的步上正常生活轨道,渐渐恢复健康,也慢慢记起以前的事情,大多是片段,虽然偶尔会想起某个人,但不会立刻想起跟对方有关的事物,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能再想起其他相关的回忆。
最后在家人和亲朋好友们的协助之下,她想起自己是谁,想起了她重要的家人和朋友,虽然很多重要的回忆想不起来了,可这十年来,大家一起帮她制造了很多新的回忆。
而那一场车祸造成的后遗症,不只是她一疲倦就会产生偏头痛,还有哥哥总像老母鸡一样的关心她。
蒋家经营进出口贸易公司,近年来把重心移往大陆、东南亚一带,蒋御文身为长子,自然是接班人,他念完硕士、服完兵役后,便跟着父母在国外做生意,只留蒋立亭一个女孩子在台湾工作。
蒋家父母每三个月回台湾一次,平时以视讯电话关心女儿,蒋御文则平均两、三周就回台湾一趟,短暂停留个两、三天,看看妹妹过得好不好,关心一下她。
她忍不住叹道:“爸妈都没有你这么小心翼翼。你如果对你女朋友有对我一半关心就好了。”想起哥哥交往过的女朋友们,她更想叹气了。
“这次你怎么一个人回来?淑仪姊姊呢?”又分手了吧?下一个是谁啊。
蒋御文笑笑的伸出手指往妹妹额头上一弹。“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噢!我都二十六岁了还小孩子,你也才大我两岁而已!”蒋立亭摀着额头痛叫。“一定是又分手了才会对我下毒手哥干么这样,你被甩又不是我的错。”
“我怎么可能被甩?”蒋御文嘴角上扬,嘲讽道。
看着哥哥自信的模样,她忍不住认同“也是。”
蒋御文笑了出来“臭丫头。吃饱了,回家吧,你今天有开车?”
蒋立亭两手一摊,赖皮道:“哥哥难得回来,都肯请客了,那接送这种小事就顺便一下喽!最近油电双涨,我把车留在公司了,星期一下班再开回来。”
“小滑头。”他睨了她一眼,倒也没有生气。
是夜,回到家梳洗完,蒋立亭煮了一壸咖啡端去哥哥房间,打算好好和他聊一整晚。
她黏着敬爱又祟拜的哥哥叽叽喳喳了一夜,直到眼皮重到快闭上了,才被哥哥笑骂着赶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