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啊,我那女友就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几天都没好。”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旁污渍,极力克制胸前起伏和喉咙恶心。
这八成…是人常说的妊吐吧?这才七周,就吐上了。
来不及细想,转而继续问:“那后来又查出什么吗?”
“后面越查越奇怪,那男人居然和瑾承妈妈一个远房表哥有联系,还有金钱往来。本想继续查的,可那表哥突然去台湾旅游了,得等他回来逮着再问。你放心,有我在,这事定能查个通透,不管他是谁,我相信承哥都会给阿姨讨个公道。”
是嘛?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还沉浸在洛瑾承隐瞒的失望中,又冒出一个洛太太的表哥,也就是他的表舅。
从前,叶菁菁公然挑衅让我怒不可遏,现如今来自洛家的势力居然悄无声息的向我开战,我是不是要感谢他们的看得起,居然肯花费心思对付我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我心思陡转,心底某个声音被激起。会是洛太太吗?先陷害妈妈入院,再来提出收买股权?她绕那么大个圈,如何就笃定我会卖?没有把握,她为何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这两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何佑宁见我苦思冥想的神情,笑着道:“嫂子别多想,总之承哥不会让你和阿姨受委屈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妨碍你休息了,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
洛瑾承不会让我们受委屈。呵,一桩桩一件件,十有**皆因他而起。调查了又如何,即便知晓,他也只做壁上观,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家人陷入险境。
上次是我被恐吓警告,这次妈妈被人家换药陷害再入险境,下一次呢,又是什么刀山火海在等着我们?
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的人,这便是你所谓的保护吗?
即便你有你的保护计划,告诉我真相真有那么难吗?
为何一牵扯到张静恩,牵扯到你的家人,你便这样守口如瓶,连让我留心的提醒都没有?
几百米回家路,于我却是万里长征。我失魂落魄,徘徊许久,直到心绪稍作平复,才装作平静的进家门。这种事,定不能让妈妈担心,她并不知晓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
第二天上午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颇为古怪,小茹偷偷在腾讯通上私我:恭喜你啊,摇身一变成富姐。
我心头一咯噔,忙问:啥富姐?
小茹:你太不够意思了,董事长分了你百分之五的干股,你倒是一声不吭啊。
我手指一抖:你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小茹:整个公司都传遍了,说你们家和老板家有渊源,还有人特地向股东们确认了。这么好的事,其他人都嫉妒疯了。
我心底翻起无数个浪花。这干股和去年的分红我分毫未动,对我的日常生活几乎毫无影响。我当初本想悄无声息,以待将来也许能帮他一把。没想到,却被人走漏了消息。
知晓此事的就那么几个人。排除承诺过的洛瑾承和董事长,洛太太、股东都有嫌疑。只是,他们意欲何为?散布消息,把我推上风口浪尖。如今身价加码,势利的人纷纷转舵,于我的工作不是更有利吗?我可不认为泄密者心存善念。
让我疑窦更甚的,是因为妈妈的一记来电:“你现在马上回来,我有事问你!”
我心头一惊,妈妈向来温声细语,怎会突然如此疾言令色?
待我赶回家中,发现妈妈的堂弟和侄子正神情失落的离开。我这公寓从未接待过这些亲戚,他们怎么来了?
“妈……”
我刚进门,迎头便是妈妈甩过来的纸张。我神情一震,瞥见掉落地上的居然是董事长与我签订的股权让渡书。
我不敢去捡,却听妈妈怒道:“谁让你接受这个人的施舍?原先以为怎会遇上这么好的公司,又是募捐,又是补贴,愣是凑了几十万给我治病。原来是这个伪君子,伪善人!坏事做尽了,良心不安了老来才想散财求心安。他心能安吗!”
我一听,这无疑是一颗炸弹炸开在头顶。妈妈……也认识董事长?小时候见过?可她为何这么说?
“我若知道你所说的洛家便是他的洛家,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他的施舍。你可知道,当年就是这个人,偷了你外公的家传玉,导致财外露,被诬陷暗藏金银珠宝,被诬陷成地主,被流放到苦寒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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