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嗫嚅:“我听人家说,这种病多半是心理有阴影……”忽而抬头,大胆的问:“之前袁秀成和陆敏到底怎么害你的?能否也告诉我……”
“别瞎打听!”他嘴角抽动,像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冷意,很快转身出了房门。
直到很晚,我在被窝里躺了很久,他才悄无声息的进来,动作很轻,悉悉索索的从柜子里翻出另一床被子,躺得远远的,自己卷成一团,背对着我。我一睁开眼睛,便望见一抹孤冷的背影。
沉默。
和曾经孤冷的夜晚一样沉默。只是,身边躺着一个人,那么清晰的呼吸声,那么熟悉的味道。
那抹拱起的肩膀曾紧紧的箍着我,让我无法动弹无法自抑的疯狂。
那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曾淹没我令我难耐的窒息。
那么多次的甜蜜相处,都没有此刻的冷漠与孤独来得真实。
我突然觉得特别难受,泪水不自觉漫了出来,瞬间如注地灌到了枕头上,濡湿了脸颊和枕巾。流到心里,顿时哽咽了,堵得慌。
我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一下一下。我怕吵到他,特特的翻了个身,背对他,头钻进被窝里,闷闷的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一凉,紧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钻进了我的被窝,扣到了我后背。带着睡意的闷声:“怎么哭了?”
有人安慰,我抽泣得更厉害了,最后竟放声哭了出来,背上一抽一抽。
洛瑾承按了床头灯,将我身子翻转了过去。我不情不愿,手推着他,拍着他,后来直接捶打他的胸膛。
他这人,大手一伸,干脆把我揽到怀里,让我的手根本无法施展。
我汹涌着泪花,“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哭得更凶了。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细细安抚。半晌后轻吻我的秀发、我沾满泪水的脸颊、眼睛、鼻子,最后吻上我柔软的唇,身子压了过来。
我在他紧箍的怀抱里,一颗负气的心早已软化了,酸酸软软令人悲喜交加。
我带着哭腔:“我受不了冷战,受不了你不理我。”
“对不起……对不起。”他边吻着边道歉,“可是我有些时候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一瞬的怔忪。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要多大的勇气才下得了决心说自己无能为力。
我攀上他的肩膀,“即使无能为力也不能冷落我,我难受。”
他全身一僵,搂着我的手力道收了收。
一个被窝,一夜相拥而眠。
这夜之后,我们的相处颇有些小心翼翼。我把袁秀成的大衣干洗了悄悄送了回去,将那盒“伟哥”当成垃圾扔了,洛瑾承有看到,不过没发一言。
夜里我们还是会在同一个被窝,不过我没再缠着他,我多少能理解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动的难捱心情。
背地里悄悄找心理医生,回复是压力过大加上之前的心里阴影会导致心理障碍,让旧疾复发。没有根治的妙方,只能靠心理疏导治疗。
我只感到路漫漫……
……
转眼到了跨年夜,我欢心的叫嚷着要去y城塔边看倒数。洛瑾承鄙夷的瞅了我一眼。我忙道:“我来y城那么多年,真的没看过倒数啊。之前想来看来着,但听说倒数完人山人海,很难打到车,加上大半夜的不想折腾,就没尝试过了。”
“那今年干嘛突发奇想了。”
“总要见识见识,感受氛围嘛。虽说,可能很枯燥。”
洛瑾承拗不过我,十一点多的时候带着我前来。果然是人山人海,果然很枯燥。
y城塔灯火通明,通体发光,定时不断变幻着炫目的色彩。
一排排的人聚集在y城塔对面花穗广场靠近江边的护栏边上,待到最后十秒,y城塔上出现大大的数字,众人追随着大喊“十、九、八……”
最后y城塔中部和顶端喷发出炫丽的烟花,璀璨而热烈。全场欢声雷动,“新年快乐”的祝福声四起。
一侧头,便迎上洛瑾承俯下的唇瓣。柔软的轻触,伴着甜蜜的“新年快乐”,让我的心一颤一颤。
回来路上,一看微信,发现洛瑾承在公司营销群发了n个红包,都被人抢光了。我嗔道:“老板,我一个红包都没抢到,不公平啊。”
他稳稳的把着方向盘,轻笑一声,从衣服内侧掏出黑色钱包递给我,不忘捏一把我的小脸,宠溺道:“拿去,都拿去,看够不够。”
我乐滋滋的笑他敷衍。
一阵嬉笑,心底乐开了花。
正笑着,他突然响了。我自觉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看,“袁秀成”三个大字特别刺眼。
“谁的电话?”
我隐忍着,替他划开屏幕,一言不发的凑到他耳边。
结果,他听完电话那头的诉说,略显焦急道:“秀成进了医院,陆敏不在y城,我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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