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那会,账上已有五万多。曾伟华豪气的说,你名义开的账户,算你的。死活不肯拿一分一毫。
那时并不记账,根本分不清各自的贡献,也便无法平分。如今他来讨账来了。
若说不心凉,那是骗鬼的。
我冷冷回他:“我大姨生病挪用了,一时半会没填上,可能满足不了你。”
他急了:“舒华,你就借我三万,等发了年终奖就还给你,我说过不要那钱就不要,我是来借的。”
我疑惑:“你突然拿三万来做什么?你工资不低,去年年底开始就没再往我们账户存钱了,就没点自己积蓄吗?再不济,你们家那么殷实,至于来向我这穷人借钱吗?”
昏黄的路灯下他眼神游离,半晌才小声道:“说了你别生气,我跟另一个女人好上了,她最近流产大出血,情况很严重,手术花了很多钱。我的银行卡都在叶菁菁那里,她管得很紧,根本不可能从她那里拿钱,我妈那里我更不敢说了。看了一圈只能来找你了……”
我一开始听便双腿发软,一股寒凉窜了上来。玩女人!玩女人!我昔日纯净的曾伟华,怎会变得如此不负责任,游戏花丛了!
泪水不知何时漫了上来,“你跟叶菁菁上床,我成全你们,是我这辈子跟你无缘,我让给她。可你怎么又跑去玩其他女人了!你怎么变这样了!叶菁菁还大着肚子,你什么时候那么狼心狗肺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闷热的夜风里,我嘶喊着,泪水斑驳了一脸。他上前试图劝我别哭,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谁料他继续哀求:“我也是没办法,医院已经欠费了,等着我交钱。我要是不给钱,那女人的妈会骂上我们单位的!舒华,你就救我一次!跟我好的几个兄弟钱都套在股市里了,我真的没其他办法了!求你了!”
听着他语无伦次歇斯底里的哀求,我再度心软了,从来,我都受不了他忧伤的眼神,过去是,现在一如既往,我以为我能忘记,但此刻发现自己错了。
时间,还是不够长久,长久到让我忘记你。
最后我呆呆的说:“你让我想想办法。明早给你答复。要划账的话划到哪里?”
话音刚落,十米外的一台车打来远光灯,刺得我忙抬手遮住眼睛。曾伟华下意识的拥住我,往边上挪了几步。我厌恶的挣开他的触碰,却听着他的声音透着欣喜:“回头我……”
他还未说完,前方“嘭”地一声,洛瑾承阴着一张脸缓步走来。我吓得一把推开曾伟华,愣是退出了几步距离,就仿佛偷情被捉奸了一般忐忑。
曾伟华转过身,底气不足地喝道:“怎么又是你?”
“你拉着我的女人做什么!”他忽略了曾伟华的质问,声冷如寒冰。
他的女人?
羞涩、赧然、不安涌上心头。脑海里闪过和他疯狂的那一次,在曾伟华的逼视下,居然无地自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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