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那不过是慕容归鹤那个老家伏编出来欺上瞒下的谎言罢了。他那么宝贝那个儿子,若慕容眉真的死了,他也必然去了半条命,哪还能像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所以,慕容眉必定还在人间!”
轩辕策回到旧王府时,只见王府门前停着一辆白色马车,而他刚刚下马,马车上也走出一人,轻声问道:“请问尊驾是临江王吗?”
他本不想理睬,但是听声音是个女人,不禁疑惑回过头去,只见一名俏丽妩媚的妙龄女子笑咪咪地看着自己,那一身的白色在冬日里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来人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却已做妇人的打扮。
“夫人找我有事?”他默认了对方的问题。
那女子轻轻一福身“我姓赵,从慕容府来。”
轩辕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攘紧,面部肌肉也紧绷起来。“慕容府的人恕我不能接待。”
“王爷稍等,”那女子忙追加一句“若是宫里的人求见,王爷会见吗?”
“宫里?”他孤疑地看着她“夫人的意思是”
“我的闺名是雅婷,不知道王爷是否听过?”
他微微一笑“原来是娴雅公主。我知道了,听说公主嫁给了慕容府的大公子慕容铮,公主今日是代夫君来见我的?”
“不是。”她微微一笑“我是来探望姬明烟的。”
轩辕策抱臂胸前“公主既不是代表慕容铮,那么是代表慕容眉来探望明烟,还是”
“慕容眉吗?”赵雅婷眨眨眼“不算是为了他,我和明烟一直是密友,在我未出嫁前就是了。说起来,她还是我和铮哥的媒人。可惜我过门后,不久她就到江南去了。很久没见,着实想念,听说她受了伤,我特地赶来探望。”
他微一沉吟“公主是一人来的?”
“是。”她张开双臂“而且绝对没有携带利器,王爷可以放心。”
轩辕策一笑,侧过身“公主请。”
赵雅婷站在姬明烟面前时,两个女人望着彼此,眼眶中同时泛起一片水雾。
紧接着,赵雅婷奔到她的面前,一下子蹲下身紧紧抱住她的肩膀“明烟,你受委屈了。”
轩辕策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不同意“如果您说的“受委屈”是指她跟着我过了苦日子,那我可非常不赞成公主的说法。”
姬明烟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雅婷,你好不容易进来,不要得罪了我们这位威风八面的王爷千岁。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你要抓紧时间赶紧说,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好脾气”可以允许我们谈话多久。”
他干嗦了几下“明烟,需要在你密发面前这么不给我面子吗?我特意从丞相府赶回来和你吃晚饭,还把你在府门外苦苦等候的密发带连来与你共叙姐妹之情,我所做的还不够尽善尽美?”
赵雅婷看看两人“我听说了,王爷非常宠爱你,看来传言不虚。”
姬明烟拍拍自己的腿“如果你觉得让自己终身残疾才能被宠爱,那么好吧,我已经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轩辕策皱紧眉头“不是我让你用刀扎自己的大腿,然后又跳进冰冷的河水中的。明烟,你给自己找了一条绝路走,不要把罪名强扣在我头上,我要的一直是活着的你,不是死了的你。”
“我又激怒王爷了?那么我道歉?”
她笑着抬头看他,用的是他曾说过的话,但是对面的他僵硬的表倍一点也没释然,而且冷冰冰地转身离开。
“看来他真的是很爱你。”赵雅婷轻呼一口气“真是难得,也就只有你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说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对,真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哪有那么可怕?我倒认为是你们有偏见才怕他。”姬明烟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扶手,示意她坐下“雅婷,能见到你真好,我以为你没有看到那只纸鸢。”
她笑道:“春燕坊的那只琉璃纸鸢,隔着三里地都能看得到,那可不是一般人会买得起的,而且在冬天,很少有人会放纸鸢。所以下人一说看到了一只五彩琉璃的纸鸢在城南方向飞,我就知道必然是你回来了。”
姬明烟也笑应着“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读书,我随口说了句“一线轻丝恨无力”你便对答“总有清风解风情日。”
赵雅婷感慨“那时候多无忧无虑,我知道你心怀大志却不能舒展,所以便说既然我是公主,总有能帮到你的一天,可是真惭愧,我这个公王到最后也没能帮到你,你被俘到江南,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明烟,你和慕容眉的秘密他知道吗?”
她垂首默然许久“应该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冒险带我回京。”
“为什么他要回来?他该知道上京的处处危机。他就算是条龙,是只虎,也不该搜入敌营深处。”
“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我曾想阻止他进京,但是他坚持己见”
“你阻止他进京?”赵雅婷一征“我以为你恨他恨到巴不得他死。”
姬明烟垂下眼睑“这是两回事。”
“怎么是两回事?明明是一回事。”她握着她的手“明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心?”
她手指冰凉,嗫嚅道:“雅婷,我知道我是个该死的人可是我的心确实给了他了。”
“夭啊!”赵雅婷惊呼一声“怎么能这样?老侯爷知道的话,会有多伤心?你知道慕容家上下,无不咬牙切齿地想把轩辕策碎尸万段吗?慕容眉失踪,朝廷军大败,不只慕容府丢尽了颜面,最近季道远还更加耀武扬威,陛下已经不肯听侯爷的话了。这时候,你若又倒向轩辕策那边,那我们该怎么办?你置慕容府上下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