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熹心中暗叹,年轻人有如此向武之心也算难得,气势收敛,转身进门,走了两步,其淡雅的声音才传来:“你进来。”
对方一转身,陈平只觉压力尽去,恍如从深海中猛冲而上,难受的几乎吐血,“你进来”三个字钻入耳中,如听纶音,如饮琼浆,心满意足到极点,知道自己的诚意终于打动了这个化劲高手,心头一松,亢奋高昂的意志,差点随同身体一起崩溃,全身酸软,关节僵硬,竟难以挪动半分。
李晨赢了赌约,兴高采烈地出来把陈平扛进了屋。
陈平强提精神,吃了些早餐,休息了片刻,总算是恢复一些体力。
书房中,李熹正在挥毫泼墨,陈平不敢打扰,肃立桌前。
“你过来看看这幅字怎么样?”很快,李熹写完,掷下笔。
“哦,”陈平忙走过去,轻声念道,“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这两句话他高中语文课文里学过,出自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可是字的好坏他这学渣哪里识得,心道拍马屁总没错的,当下煞有其事地道:“好字!李老师的字笔力雄健,入木三分,如……∫→,”
“如什么,”李熹似看出他的窘迫,似笑非笑地道。
陈平灵机一动,“就如老师您的身法一般,行云流水,让人见而忘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使是化劲高手,但她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没有不吃马屁的。
李熹笑着摇头:“你这小子还算有点悟性,能看懂我的身法了?”她性格淡漠如水,眼界极高,本身又是宗师级人物,在国外时见过无数年轻高手,但也极少夸奖谁,说陈平“有点悟性”,已算极高的赞誉之辞了。
“老实说我连您的身法都没看清楚过,只是一种感觉。”陈平硬着头皮道。
李熹点点头坐下:“你有这种感觉,就说明你有非同常人的灵锐,是个学拳的料子。”
“还请老师指导。”陈平忙抱拳道。
“别叫我老师,我能教你的东西十分有限,实在是因为时间紧迫,若传了出去,只怕人家会笑我这个老师敝帚自珍了。”
“我明白了。我看您年纪与我相仿,我就叫您熹姐,怎么样?”陈平试探道,若称呼李师傅显得老气,熹姐这个称呼就亲切许多,而且还顺便送上了一个轻柔的马屁。
年龄是女人最大的天敌,李熹微微点头,满意地道:“可以,只要你别像我另外那个兄弟一样不争气就好了。”
陈平笑着点头。
“你想学什么?”李熹开门见山地道。
“我想学内家拳法。”陈平想也不想,直接说出脑海中千回百转的念头。
李熹微微一笑,“那你说说,什么是内家,什么是外家。”
陈平一呆,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想过,顺口道:“我和李晨、叶清都交过手,像他们练形意、八卦的就是内家,像我这种练铁砂掌、铁布衫的就是外家,我想主要是发劲的方式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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