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凭什么啊,我也等了他这么些年啊”
“信上说,他刚离开桑农县回到皇城,就听到了你在挑选人成婚的消息,柏叙哥回来过为何我不知道。”
一行委屈哀怨的清泪落下,字字都是不甘心。
他截取了齐玉的信,拆了齐玉的信,两封截然不同的信,让他如同笑话一般。
桃粉色的纸上,字迹急促,看不出原本的平稳性子。
一只让人心动的手抬起,接过后未说一言,转身离去。
他转身的刹那,季子漠终于看到了他的真容。
季子漠是个学渣,想不出什么让人叹为观止的赞叹,心里只闪过三个字艹,好看。
不过,好不好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是不是他媳妇还不一定呢
软饭不会跑了吧
“你明日的婚事是否就此作罢”
鹅黄的哥们真上道,扬声问了一句季子漠心里的话,不会又是回答和你无关吧
如寒雪傲梅般的人,停住脚,冷声道“婚事继续。”
这个答案明显让鹅黄哥儿都愣住了“柏叙哥对你如此深情,你不等他了”
“与你无关。”
两个富家哥儿离去,未带走一片云彩,当然,天空也没云彩。
季子漠扶着墙站起身,蹲久了腿有点麻。
总结今日看媳妇的结果。
好消息媳妇长的贼拉好看。
坏消息他媳妇不是他媳妇了。
好消息软饭没跑。
总结下来,好消息大于坏消息,季子漠心里那种踩狗屎运的不踏实感消失了。
有所失有所得,才是正常。
事情办完,一路回到杏花村,三间青砖大瓦房,一个不小的院子。
左侧是两间土坯房,一间厨房,一间柴房。
院子里打扫的还算是干净,说起来,季子漠这么不是东西的人,都觉得原主不是个东西。
妹妹季丫
年龄五岁
主业洗衣,做饭,打扫院子,缝缝补补,上山拾柴
原本还有喂鸡喂鸭,喂猪这些,不过原主嫌弃臭,不准她喂了
副业帮助哥哥季安种地
弟弟季安
年龄十岁
主业照顾家里的五亩地劈柴
原主季子漠
年龄十八岁半
任务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在书房温书,时不时的提提要求,表达表达对衣食住行的不满
要不是自己能察觉到疼,季子漠都想自己揍自己一顿,真不是人。
桑农县外的路修的平稳宽敞,齐玉领着伺候的司琴司平,下了山,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司平在马屁股上轻抽了下,马车摇晃了两下,缓缓向前。
车内用的小茶炉里,炭火一直留着余温,司琴加了块银丝碳,猛不防,灌进来一阵冷风。
司琴忙护住小小的火苗,抬眼看去,怪嗔道“少爷,这么冷的天,你开窗户作甚奴婢刚挑起的火都要吹灭了。”
破碎成屑的信随风起舞,或东或西,或南或北,最后归宿何方,无法看清。
齐玉掀着窗角,侧着身,望向走过的路,神情漠然如冷月。
“少爷,你是掉了什么东西吗”司琴奇怪道。
齐玉收回手,灌进来的冷风戛然而止,被一扇车窗阻隔。
“没有。”
没了风,司琴继续煮茶,心中叹气不止,想她家少爷,年貌好,家世好,才学好,年少时也是个肆意高傲少年,爱说爱笑的。
可自从遭到背叛,成为周围人的笑柄后,就浑身长满了刺,心事再也不曾吐口,话更是少了又少。
齐家家产颇丰,不说其他之处,只桑农县上,就有云来酒楼,和八家粮铺。
商贾之家,所居所住皆有律法之管,无论钱财如何多,只能住三进的宅院。
齐宅三进,外加一个后花园,布置的极为精妙,假山假石,亭台楼榭,再引入活水。
站在二楼的登高处,垂目而下,处处是景。
“少爷,夫人在书房等你。”
暗镜院
齐玉刚跨进院子,就得了这个消息,当下嗯了声,迈步去了书房。
“娘。”他进了门,揭开身上的披风,身形有些清瘦。
齐母只生了齐玉一个哥儿,无论外人如何说哥儿不如女子和男子,她自是如珠似宝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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