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履癸只此一语,便已叫胡卢心安。
这却要从商地的献礼说起,出于胡卢师徒的授意,献礼大多由一些非常难以估量价值的贵重金属、珠宝奇珍组成,相对的,人吃马喂的粮草和真正可以用于交易的钱币却少,看起来价值着实不菲,事实上却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甚至连用来交易都很难做到,只能留给夏王欣赏、使用。胡卢师徒固然是存了保护商地民生,保存商地实力的想法,但也是用心险恶。
果然,献礼才一清典完毕;芶肥等人便有进言,说道:“好叫大王知道,商地献礼端是奇珍无数,价值非凡啊!”元逢说道:“既然如此,大王便该尊守信诺,将商侯尽快释放!”高郲笑道:“元贤士之言,倒是合情全理,不过嘛,臣下却有些不理解了,商地的献礼如此稀有珍贵,怎么看也不像是临时凑足,反倒更像是多年的收藏,许多东西便是大王也不曾拥有,实在叫人奇怪呀!”
侯知性说道:“分明是商侯舍不得财物,不愿把这些奇珍异~ 宝与大王分享,所谓份额太高,一时无法凑足,实在尽属推脱之言。”武能言接道:“商侯如此推三阻四,分明是有了不臣之心,图谋不轨!若是为臣所料不差,商地暗藏的珍宝,决计不止此数,大王可不能被商侯小小伎俩迷惑,中了他的奸计!”
元逢怒道:“此皆推测之言,尔等鼓动大王斩杀商侯。欲置大王信义于何地?”于辛反问道:“我等所说为推测之言,元公难道就不是推测之言了?却不知如何解释商地从哪儿弄来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宝?元公如此维护商侯。莫不是暗中收了商侯地好处罢!”芶肥见两人争吵起来,又阴笑道:“我等各执一词,大王何不问问太师的意见?”
履癸冷冷地看了芶肥一眼,哪会不知芶肥的意思,怒哼一声,却也向胡卢问道:“太师意下如何?”胡卢笑道:“区区一个商侯杀之无益。此事即因财物而起,不若仍归到财物身上,仍把商侯关着不放,仍予商地百日之期,令其再集财物,以示惩戒。期限之内交纳则恕商侯,反之杀商侯个不恭不臣之罪便是!”琅辛这次终于弄不懂胡卢的意思了,但仍是接道:“太师之言却是正理,此举不但可以警告商侯,大王亦可得到更多的财物来充实国库。”
芶肥等人最善查言观色不过。一听胡卢之言,便知商侯性命短时间之内已然无忧。无奈之余,却也不愿叫商侯好过,遂道:“太师之言合情合理,然则仍照前例岂非太过便宜商侯,不若将献礼份额加倍,一次将商侯储畜掏空。商地财物不尽,便不把商侯释放。”履癸亦是对商侯颇有看法,芶肥之言正合心思,说道:“便再予商地百日,供礼份额加倍!”
群臣散去,元逢问胡卢道:“太师虽又保得商侯百日安全,却不知百日之后又生事端,商地如何有这许多财物?”胡卢却是不愿多说,只冷然道:“天作孽,有可谓。自作孽,不可活!”元逢以为商侯当真得罪的了胡卢。长叹一声,退去不提。孰不知胡卢此言实是寓意双关,内中详情却不足为他人道!
一旁又有琅辛说道:“下臣亦不知太师何意!”胡卢笑道:“近日你在朝堂上对贫道多有帮承之处,贫道已经记在心中,此事你不必再管,只须记得善待于民,天道最公,因果循环,将来自有公论!”
百日之期转瞬即过!
这日,忽有门童来报:“老爷,门外有一人自称‘明理’,说是老爷弟子,见是不见?”胡卢说道:“有请!”门童把客人迎入,正是那赤马猴,明理向胡卢行礼,说道:“老师安好!”胡卢问道:“你可是从商地而来?”明理答道:“正是,商地已把礼物备齐,弟子却是先来一步,好叫老师知道,商地军马初成,可以叫夏王释放商侯了。”
胡卢苦笑道:“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又有芶肥等人从中作梗,想要劝说履癸释放商侯,着实不易!”女魃在旁接道:“直接出手取人便是,料想无人敢阻能阻。”胡卢说道:“女魃,你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应龙接道:“不若把那些小人尽数捉来,恐吓一番,让他们一起向夏王进言,可好?”胡卢拍了拍脑门,痛苦道:“应龙,你这办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赤马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弟子倒有一策。”众人皆道:“说来听听?”赤马猴说道:“我在人间行走多年,现夏朝虽因巫族影响,甚少有修士行走,无形中叫民众对修真之术陌生了起来。但上古传说终是流传下来,民众的内心深处对天地、鬼神地敬重不减
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只须使个障眼法儿…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却听赤马猴继续说道:“所以说,老师只须依葫芦画瓢……”胡卢已知明理之意,不意听到一个很不好的字眼儿,佯怒道:“你说什么?”赤马猴亦觉不妥,忙道:“呃,照猫画虎……”女魃问道:“反类犬?”赤马猴吓了一跳,忙道:“不是,嫂嫂莫打……”却是女魃不知何时起,喜欢上戏弄两个“猴子”师弟。
却说商地上大夫寿常把献礼呈于夏王,说道:“商地府库已空,万民沸腾,还请大王尽快释放商侯。”履癸见了礼物,任是他为天下共主,亦被晃得两眼直,心中欢喜之余,正待说话,不意芶肥道:“商侯有如此之多的奇珍,却不愿献给大王,纵无不臣之心,亦有不恭之意!其罪当诛!”履癸闻言,登时由睛转为多云;寿常忙道:“商地前次便已无奇珍。全赖神仙相助!”
于辛说道:“神仙为何去助商侯,却不来助大王?”一般小人乘机附和。元逢虽出言相助,奈何势单力孤。胡卢说道:“商侯自被押来京师,未曾见过大王一面,亦不曾出言自辨,终须给他一个机会。”履癸遂命商侯来见。那商侯被囚两百余日,虽不曾受的大苦。但也神情憔悴。此时跪见自辨,诚心于肺腑,娓娓言来,当真闻者流泪,听者滴血。
奈何履癸所关心地反是财宝来历,却是出自胡卢师徒之手,商侯便有耳闻,哪知细处?根本无法言明,只能推说不知。履癸还道他刻意隐瞒,又有芶肥等人从傍煽风点火。登时震怒不已,喝令左右武士:“推将出去……”话音未落。忽闻数声炸响传来,把履癸和群臣惊住,唯有胡卢早有准备,面上却也假意露出些许疑惑之色。
望殿外看去,却见大雨如倾,闷雷不断;少时又有武士来报:“大王。天降神雷,把容台楼阁尽数击毁!”履癸与群臣尽皆惊疑,忽又有武士来报:“大王,宫门外有相士伊尹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履癸忙道:“请来!”伊尹进来行来礼,暗中却与胡卢会心一笑,然后说道:“据贫道推算,大王欲杀商侯,可有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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