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到议事厅,现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仓颉上前探问,却听一人道:“前些日子,出现了一头绝世凶妖,所过之处河水皆涸,三年不雨;派人围杀,不想那妖孽神通广大,反折了不少人手,无奈之下只好找黄帝求助来了。”
仓颉奇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多人一起来吧?”对方苦笑道:“此事说来蹊跷!过去只要有妖邪出现,即使本族派人围杀不得,黄帝也会尽快派出高手处理。唯有这次,救灾粮草物资送了不少,围杀妖邪却是不力,也不知是何道理。日子久了,受害的部族也就多了,人数虽多,实则每部只派一人为代表,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胡卢、仓颉二人心下疑惑,急忙去见轩辕问个明白;离得尚远,便听到了应龙的声音:“轩辕,我应龙道你乃是仁义明君,才全心助你,过去你做的也的确不错,为什么在此事上如此昏馈?不过是个旱魃而已,只需派个高手杀了便是,又何来许多顾忌?”又听轩辕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已经派女魃去处理[][]了,应龙你就不要管了。”
“这话你不知已经说了多少遍,结果呢?旱魃依然横行,部族仍旧受害,如何能叫我相信?女魃年少,心情不稳,或者出了状况,既然如此,便该我亲往。”
“应龙,你应该信任你的同僚,我也必须给女魃足够的信任;何况此事,纵然别人去得,唯有你万万去不得的?”
“我怎么万万去不得?”
“唉呀,是老师来了。”轩辕见到胡卢、仓颉二人,急忙起身相迎,又似见了救星一般,对应龙说道:“老师来寻我定有要事商议,应龙你且退下,此事稍后再议。”应龙无奈,负气而退;轩辕却是望着应龙的背影,长吁短叹,默然不语。
胡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仓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道:“自从和蚩尤大战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女魃,轩辕所说派女魃去处理妖邪之事,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轩辕无奈,只好叹道:“你们所说的妖邪便是女魃,那用处理。”
然后,轩辕将女魃舍身救应龙之死述说一番,说道:“所以此事别人均可处理,唯有应龙不行。然则以女魃的广大神通,除了应龙,别人去了又断断不是对手,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何况女魃有大功于有熊,又有大恩于应龙,我又如何忍心派人围杀?”
胡卢和仓颉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仓颉说道:“此事虽说有种种内情,但也不能拖着不管……”胡卢接道:“此事却需先考虑那女魃的修为法力,最好是原原本本告诉应龙,然后由我和应龙一起去将女魃擒了。或者困在一地,慢慢想办法为其解毒疗伤;或者直接击杀,使其尽早入六道轮回,得以转生重修。唯独不能再拖下去了,迟则更会生变,万一应龙按耐不住,难免会酿成大惨事。”
轩辕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唯一可行,不是好办法中的最好办法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仓颉,你去把应龙叫来。”
仓颉去找应龙不提;却说胡卢见轩辕闷闷不乐,便有意说起仓颉不但造出文字,而且还成就了地仙之体。轩辕自内心地高兴一番,但终是心系女魃之事,感叹应龙和女魃之间的恋情蹉跎,希望他们最终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胡卢深以为然,忽然想起传说中轩辕与九天玄女的关系暖味,无良地笑道:“轩辕呀,你莫不是感同深受吧,据我所知,你和九天玄女似乎关系不浅,展到什么程度了,说来听听。”
轩辕没想到竟然说到了自己身上,不免有些尴尬,说道:“九天玄女是仙,弟子是人,怎么可能生恋情,那可是违背天条的呀。”
胡卢的“八卦”心思既然起来,怎么可能被轩辕随意含糊过去,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人间皇帝,只要功绩到了,将来成就无上仙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到时只怕还是那玄女高攀,怎么会违反天条,你可不要告诉我,自己对九天玄女没有半点好感。”
“可弟子现在毕竟还只是人间皇帝,和九天玄女所处的是两个世界。”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只要郎有情,妾有意,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你放心大胆的去追求,为师支持你。”
……
幸好有人给轩辕解了围;却是仓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叫道:“祸事了!祸事了!应龙大巫已独身一人去杀那女魃了。”
轩辕登时吃了一惊,说道:“事不宜迟,还请老师动身。”胡卢也不多说,问明女魃所在的大体方向,然后驾起祥云,追赶应龙。可惜他脚程太慢,未曾习得上乘驾云之术,虽然从咫尺中悟得穿梭空间之能,但终是时日尚短,应急可以,赶路却还是力有未逮。
再说应龙,既然决定去寻那旱魃晦气,便不再耽搁;他有畜水之能,与那驾云之术相辅相成,飞行度即使说不让出类拔萃,却也名列前茅。只过三两日,应龙便寻得旱魃的踪迹,眼见大河断流干涸,土地荒凉无青,生灵饥渴多亡;胸中怒火大炽,按图索骥,终于在黄泉冥海之上追到旱魃。
当日女魃救了应龙,自觉命不久矣,径直离去,想寻个清静之处死去。不想毒素入体之后,和应龙的情况并不一样,有道是毒能溶于水,却不能溶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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