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中必定有极大的隐情。
赵小玉根本没把辰弑的讨好放在心上,若不是挂念被他抢去的宝贝石头,她才懒得跟他同路呢!如今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还不如琢磨着这一路怎么把那藏在他胸口的宝贝偷回来。便道:“难怪有人存心不想让人家睡好,半夜三更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就是为了吃啊!我可没你这般好命,好吃就好吃吧!还居然吃到撑死?”她故意拿他那名字的谐音气他,又偷眼瞄了他一眼,哪知这厮居然不气?倒是身后一直站着的那个青衣大汉,见赵小玉对主子如此不敬,狠狠瞪了她一眼。
对这辰弑,她倒是不怕的,只是他身后的那青衣大汉,长得面容可怖,满面虬髯,胡子拉碴,眉毛又浓又长,还倒立向上,赵小玉有些内心怕怕,但却仗着辰弑的势,有些肆无忌惮,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遂又转头向辰弑数落,那青衣大汉的不是,道:“你看你这手下,别人都低眉顺目的,怎么就他长这么多胡子,没事也不刮刮,恐怕昨天吃个汤面,今天还挂在上头!”遂又吐舌做了个恶心的动作。那模样着实俏皮,倒是把辰弑逗乐了。
身后站立一旁的男子是辰弑的亲信,正是那日在修仙观下山谷中与蓝后的密探打斗的青衣大汉——“飞狐刀虬髯客”鲁空灭。
“你……”
鲁空灭别了一柄单刀在肩背后,本就有些气恼这女子仗着圣子的娇宠,肆无忌惮地有意刁难一般,一路上歇息好几个茶寮,就是没有十个,也有九个八个,还动不动就拿他的长相说事,顿时气打不一处出,却被辰弑挥手挡住。他心有不甘,暗道:“这女人不过是圣子的玩物,过不了多久,也便是腻了。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想着想着居然又乐得笑了,又轻蔑地看了看赵小玉。
赵小玉用手直指辰弑身后的鲁空灭,撅了小嘴,道:“你看你看……他又瞪我!”
辰弑拉了她坐下,哄道:“好好,乖老婆,他不好他不好,要不,我把他眼珠子腕掉?”
鲁空灭闻言,心下大骇:“圣子心狠手辣是全五毒教皆知的,说不定还真会为了这女人腕掉我的这双招子,早知道就不和那女人斗气了,若是圣子真要那样,我也没办法,上次松山一行的蚀骨毒刚解呢,本来就已办事不力,现下又得罪了圣子的欢喜,这可怎么好?”心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突闻那女子的声音,细细听来,竟是为自己求情的,心下顿生感激之情:“这位小玉姑娘,心眼倒是很好的。”。
赵小玉一把拉住辰弑的胳膊,急道:“我我……不过是随便你别动不动就腕人家的眼珠子……你怎么这么心狠?”见辰弑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摸不清他在想着什么,又干笑两声道:“再说……这眼珠子生就是用来盯着人看的……也无妨事的……”那声音却没了底气,毕竟是自己的话前后矛盾了,便兀自低下头去。
辰弑见她那模样,甚是欢喜,想她还难得这般拉着自己,本就不是要真腕那鲁空灭的眼珠,只不过为了她开心,随便说说罢了,没想到,这妮子居然会替一个下人求情,他终于想到了治这丫头的法子,便道:“唉……谁让他一直盯着我的乖老婆看,我怎能留他的眼珠子继续看我老婆?”
赵小玉闻言更是急了,这回倒是拉了他的双手放在手里,兀自不放,道:“你你……你要是敢腕人家的眼珠子,我就……我就……”
辰弑笑眯眯道:“就怎样?”他想这妮子无非是说些不理人之类的话吧,这女人见得多了,无非是新瓶装旧酒,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会生腻?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面前一杯茶,轻轻嗅了嗅,又拿指尖悄悄沾了沾,他小指指尖涂了“万毒蜜”,只要有毒,便是会变色的。
五毒教树敌甚多,江湖险恶,不可不防。
还好,没有变色。他这杯倒是没有毒的。他轻轻酌了一口,暖在嘴里,却不急着吞下。
“我就咬死你——”
辰弑一口茶水“噗——”一声全都喷了出来,“什么?玉儿,你你……方才说什么?”他看向她,双瞳炯炯有神,像两颗点燃了的小宇宙,透过她那双如丝媚眼,直直地逼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