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到她的身上。再说”
他满眼鄙夷地上下打量着王子妃“她只不过就是酒店里的一个服务生,让我堂堂阎二少爷,向一个不起眼的小服务生说对不起,我倒是想问问看,她究竟受不受得起我这句道歉?”
“阎杰,你在外面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人的?”
“我不觉得自己这种态度有什么不对,我丢了价值将近三十万的东西,她刚好就在案发现场,而且她还那么贪财,在这种情况下,我报警将她抓去审问,只是走了正常的司法程序而已。就算那支表最后找到了,我当时也只是合理的怀疑,根本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说对不起。当然”阎杰看了王子妃一眼,冷笑道:“作为无辜者,她因为我的原因被关在警察局大半宿,的确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说着,他拿出皮夹,从里面点出十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扔到王子妃的面前。
“我倒是觉得,金钱补偿比那句对不起,对她来讲,会更加实惠一些。”
没等阎烈出言斥责,一直没讲话的王子妃突然起身,迅速地接过阎杰递来的那一千块钱。
在阎杰那充满鄙夷的笑容中,王子妃突然抬手,毫不留情的掴了阎杰一记重重的耳光。
“喂你你这女人,居然敢打我?”
王子妃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阎二少爷想和我讲法律,咱们就来谈谈中国的法律,根据人体轻伤监定标准,第十五条规定,面部损伤后留有明显瘢伤,单条长三厘米或者累计长度达四厘米,单块面积二平方厘米或者累积面积达三平方厘米,影响面容的色素改变六平方厘米。因此,我刚刚抽你一耳光,并不构成伤害罪,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
她将刚刚接过去的那十纸钞丢回对方的脸上“一千块钱,足够治疗阎二少爷你的精神损失了。”
“你这死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阎杰怒吼。“就算我再不可理喻,又怎么及得上你阎二少爷的万分之一?”
“你”被打了一耳光,又被丢了一脸钞票的阎杰,被王子妃那嚣张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
他刚要上前将自己丢掉的里子面子统统讨回来,不料阎烈却在这时挡在两人中间。
“阎杰,闹够了的话,就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
“哥,你就眼睁睁看着这该死的女人打你的亲生弟弟而坐视不管?”
“如果她是我妹妹,有人敢像你这样伤害她,一个耳光,绝对不是我能够容忍的底限。”
这是阎烈的真心话。
对王子妃,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在意和疼惜。
也许因为得知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让他忍不住开始惦念,当年那个被他狠心丢在城隍庙的小拖油瓶,在家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否也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和苦楚。
王子妃被关进警察局的时候,他刚好不在上海。
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他马上打电话让卫辰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他自己也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路开车从苏州赶回上海。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担忧和焦急,偏偏这种情况,在他至今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
如果说王子妃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女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刚好闯进了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
被狠狠教训一顿的阎杰,见自己的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这个弟弟还好,气得咒骂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本嘈杂的客厅在他离开之后,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子妃面带歉意的道:“虽然我知道打人不对,但我刚刚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抽了你弟弟一巴掌”
“消气了吗?”
阎烈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眼眸间仿佛还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王子妃心头一乱,红着脸道:“没想到抽人耳光的感觉还满爽的,就是扔一千块掴一巴掌,对我来说真是有些太昂贵了。”
阎烈被她的话逗得大笑,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折腾了一整天,怕是早就累坏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煮点面给你吃。”
“你还会煮面?”
“有人规定我不可以会煮面?”
王子妃心头一暖,虽然二十年前,阎烈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好感,但两人重逢之后,他是真的帮她解决了不少问题。
事实证明,阎烈不但是个厉害的老板,还是一个煮面高手。
此时,王子妃捧着闾大少爷亲手给她煮的面吃得不亦乐乎。
一边吃,她还不忘向阎烈打听阎杰的来历。
起初,她以为阎杰只是阎烈的堂弟或表弟,没想到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阎杰,居然会是阎烈的亲弟弟。
而且阎杰今年只有十九岁,这是否意味着,阎杰和她,其实是同母异父的亲生姐弟?
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变成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