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岂知被下了迷香后,居然就能去除戒心,抱女人了?但,他是真被迷昏了,还是真能接受萧芸呢?
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萧芸不断传出来的咯咯轻笑声。
她全身颤抖,问自己该如何是好?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与榆偃相认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以及将来无论如何势必要将这身子还给八儿,所以才狠下心不认他,但、但亲眼见他与萧芸在一起,这又教她无法忍受。
萧芸,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
雪花飞舞而下,不断冰冻她的身子、冰冻她的心。不能这样,老天对她不公平,过去她多豁达,对生命长短从来无所谓,可现在她只觉得不甘心,太不甘了,为什么她注定短命?为什么没有资格争取幸福?为什么?为什么?!
她此生并未做任何愧对良心的事,却因为一个咒语就让她万劫不复?
蓦地,殿内的灯火熄灭了,她眼里瞬间起了两簇火焰,骨子里那股不甘心全部卯起来造反,告诉她,绝不要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可以付出一切只愿要回榆偃,要回自己所爱。
她起身,瞪着那幽暗的屋内,一咬牙,她大步过去,用力推开门。
门开启的刹那,冷风灌进,萧芸身上衣物已褪了一半,酥胸半露,身子一寒,愕然的望向门口,见唐七七竟敢闯入,怒火中烧。
“你做什么?”萧芸怒问。好不容易殿下抱她上床,两人在发展下去,她便能顺利成为他的人了,这唐七七竟敢这时候来捣乱?!
“这男人是我的,不能将她让给你!”唐七七见他们已倒在床上,萧芸还衣衫不整,内心痛得如刺如绞,瞳色深沈。
“你说什么,你竟敢”
“滚!”唐七七全身涨满怒气,紧握拳头毫不退让。
“你让谁滚?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宫的女人滚?”床上的男人神色恍惚的问唐七七。
“她不是您想的那个人”她哽咽的告诉他,希望他清醒。
“她不是?难道你是?”他眉心轻蹙,见她的衣饰与自己身下的人相同,表情迷她落下泪来。
“是,我是!”他迷惘的打量她和萧芸,半晌后,他竟指着萧芸道:“不这个才是本宫要的那个,你不是。”萧芸闻言得意了。
“听见了吗?该滚的是你,快滚!”
“对,你滚吧。”他也说,接着伏下身子要继续对萧芸做未完成的事。
唐七七惊悸不已,立刻去推倒了角落的香炉。“我不信一炉迷香就能让您忘掉了自己,忘掉了我!”她奔回床边,将他由萧芸身上拉起,碰到他身子时发现他浑身发烫,但此刻她正怒着,未多在意,只朝他大吼道:“您若真敢再继续下去,我这辈子就真的不理您了!”她双目赤红,怒气沸腾。
“混账敢威胁本宫?”
“我就威胁您,怎样?!”她扯着他,不驯的问。
“只有七儿敢对本宫放肆,你以为自己是谁?”“我是谁?我就是她,唐七七!”
“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唐七七!”她豁出去了,再也忍不住了,她不要他碰萧芸,她承认自己做不了潇洒大器的人,她也会嫉妒,也有恨意,也想争夺。
萧芸心急了,马上道:“殿下,她说谎,她不是唐七七,她是、是唐八八!”他转首再度盯向唐七七。“再说一次,你到底是谁?”她严肃望着他。
“当日莲花池下,我挣扎求生之际,说过您若吻我,而我若不死,这辈子就跟定您了,这话只有您一人听见,我若不是唐七七,如何说得出来?”她向他证明。
一抹奇异的流光在榆偃眼眸深处涌动,那样子像极了准备吞噬猎物的巨兽。
“不,殿下,别听她的,她是想混淆您的思绪,假装自己是唐七七,好博得您的青睐。”萧芸声音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眼里的那份混浊已渐渐退去,变得清明,变得冷酷,她倏然明白了,他从头到尾根本都未受迷香所惑!
萧芸大惊,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危险时,身子已从床上飞出去,用力撞上了墙再重摔落地,恶梦重演,她痛得当场昏厥过去。
唐七七见状愕然。
“殿下”回头瞧他竟是肌肤热红,大汗淋漓,连衣裳都浸湿了。她本以为是迷香所致,如今瞧来是因为太过忍耐萧芸的接近,才会逼得自己痛苦至极。
“您根本没有——”
她才张口,手便教他攫住,扯向了他。
“怎么,想反悔?又说自己不是唐七七?”在他的怒目瞪视下,她连呼吸都差点忘了,一时接不上话。
“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敢?!”他暴怒。
她一惊,猛地大口吸气。“没有,我没想反悔,我是唐七七没错,我我我不要您碰萧芸!”再无所顾忌,她钻进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将这阵子自己忍着不认他的委屈全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