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去草堂,晚上回我们钮祜禄府。正当我每日悠哉着和家里人团聚时,四福晋却忽然派了人过来,满脸焦虑地急急说道:“格格,咱们爷在天津染上了恶疾,福晋让您这就快些回府去瞧瞧!”
啊?那人他生病了?真是大晴天忽然来了一道霹雳雷声!
我的心蓦地往下一沉,接着就急惶惶地拉住额娘的手说:“额娘,四爷他生病了,莲儿这就先回了。等以后有机会,莲儿……再回来看您和阿玛……”
额娘一听说他生了恶疾,就也满脸仓惶地握了我的手,随后忙又拍拍我的后背轻声安慰道:“莲儿,你是大夫,说什么也要沉住气,可千万别慌张啊!”
“嗯,莲儿知道了!”我说完,也顾不上等茹双收拾东西,就先急匆匆地随着四爷府的人一起往回赶。
卷毛儿才去这七八天,怎么突然就得急病了呢?
心急火燎地从侧门进府,里面就有一丫头迎了上来:“格格,爷现在东书院的……”
$ ()
见府里的人如此慌张,我心里的那根细弦也愈绷得紧了。等快步到了那人所在的小院儿,我就看见那拉氏身边的那些婆子丫头们。她们站在卧房门口,一看见我出现,立马就满口欣喜地道:“格格,您回来了!”
我以前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欢迎待遇,刚要开口说话,侧福晋李氏就先带着宋格格、耿氏她们从屋子里涌了出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梨花带雨地道:“沐莲妹妹,咱们爷染了重病,你快来给他瞧瞧吧……”
这是侧福晋李氏同志一次拉我的手。也许是心里害怕的缘故,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还打着颤,把我的手捏得一阵儿生疼。
我看她连眼泪都出来了,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接着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可是,就像额娘说的那样,我是个大夫,再怎么样也不能自己先乱了心智。等稳了稳神,我这才沉着声音朝她们道:“姐姐们请放心,沐莲还稍懂点儿医术,爷现在既然生了恶疾,那咱们这就进去仔细瞧瞧吧……”
还不及进去屋子,那拉氏这就满脸焦虑地快步走了出来。她们几个见她出现,这就忙让开了道。
那拉氏见我朝她看过去,这就上前语极快地说:“沐莲啊,咱们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你快来看看这病……”
我心惊胆颤地随她走进卧房,还未到那人床前,就见他在几床厚厚的被子下直打寒战。我惴惴不安地快步凑过去,刚开口叫了他一声,那拉氏就又慌张忧虑地对我说:“沐莲,爷回来时,他还清醒着呢!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了这个,我的心立马变成了无底洞,这便忙揭开被子伸手拉过他搁在外沿儿的手腕。心里一慌张,诊脉的手就也忍不住抖了起来。我看这样子不成事,这便忙挨着床沿儿坐下闭了双眼,把所有的感觉集中在自己手端。可是……越往后感觉,我的心就越地凉……
等我无力地放下他的手臂,身边的那些人也都赶紧凑过来问:“沐莲妹妹,爷他怎么样了?”
我紧促地呼气,语调慌乱地答:“福晋,这个是……三变清阳症,这种恶性传染病……都是十治九不好的,咱们爷……身上还生了疮症,现在沐莲也没有把握……”
别人一听,都是惊慌无比,只有四福晋面色沉静地拉着我的手腕,语气低沉地说:“沐莲,我相信你的医术。即使只有一点点希望,咱们爷……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了她的话,我这才恍然想起,那个人以后是要做皇帝的。是啊,他是未来的皇上,现在即使得了这置人于死地的恶疾,那……也一定不会出事的!
想到这儿,我黑暗的心这才微微露出一丝光芒。我深深地吸了一气,慢慢抬头看向那拉氏:“福晋,您放心吧,沐莲一定会尽力的……”
说完,我这就再次稳住神儿,很是平静地对她道:“福晋,这个病屋里不需要这么多人在,所以请您吩咐他们不要随便进来,免得自己染上恶疾受罪,也耽误了我们给爷治病。还有……每刻钟都要送一盆热热的水到这门口,毛巾也都要新的,用过的那些,也快点儿烧掉……”
我每说一句,四福晋就应上一声。到了最后,我这才又想起一件事:“福晋,沐莲还要再麻烦您一件事……”
她一脸殷切地看着我道:“沐莲,你快说吧!”
“福晋,这三变清阳症是会传染的,凡是今儿个到过这屋的,回去以后……都要用两钱的雄黄兑上热水洗个澡……”
四福晋一听,即刻就转头对李氏她们道:“妹妹,弘昀和弘时在你屋里也都需要照顾,你还是带着她们几个先回去吧!”
这个病会传染,她们几个即使再喜欢卷毛儿,现在一听后果严重,自然都巴不得快点儿走。
四福晋见她们退下了,这才忙又问我:“沐莲,你要的那些热水里,要不要也兑点儿雄黄啊?”
我摇摇头:“福晋,这会儿先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