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娇嗔着伸手推推他,“要说出气筒,四爷府的人可都是你的出气筒。每次你一不高兴,府里的人哪个敢笑上一声?你的城门一失火,我们这些池鱼可倒霉死了!”
我说到这家伙的短处,他即刻就伸手惩罚似的用力捏捏我的脸颊:“怎么着,你还不让爷生气了?”
“哪有不让你生气了?”我伸手拨开他的手,淡淡地笑,“生气是人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本来对身体也是好的。可你那都是闷气,自己伤身伤心不说,还捎带着全家人不能舒坦。世上的事再大,能大得过自己的生命安好吗?你是一家之主,应该带个好头儿才是!”
听了这个,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还乐呵着凑到我耳边低声笑说:“小东西,你为爷想的还不少嘛!”
我嗔笑着看他:“什么小东西,难听死了!”
“你嫌不好听,”他笑着伸手揽过我的腰,“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乖吧!爷盼着你以后能乖一点,别老是给我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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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忠言逆耳,我可不要像欧克那样,别人一叫它就跟着跑了。”
他听过,即刻就睁大了眼:“怎么,它不见了吗?”
这人如此理解,我先是一怔,接着就摇头笑说:“没有不见,我是说它的奴才样儿。别院儿的人稍稍对它亲热点儿,它就屁颠屁颠儿地跟上跑了。这样的狗,想想就让人心凉!”
他这才笑:“你既然不喜欢,那爷明儿个就把它送走!”
我赶忙摇摇头:“算了,我又不指望它办什么事儿,就还是留着吧!”
呵呵,留着把它当成你来养!
他看着我笑,随后就也语带满足地说:“沐莲,你看,我们这样子相处不就挺好吗?你不给爷顶嘴,我也不为你窝火,和和气气地说话,最后心里也舒坦。”
这家伙,自己老是喜怒不定的,惹得人直生气,这会儿倒又说成是我的错。以后他若是再这么常有理地坚持下去,我和他在感情方面绝对没什么前途。
他看我努着嘴不作回应,这便又拨拨我的头:“你又怎么了,不愿意和爷好好相处?”
“我当然愿意了。”我转过头看着他道,“不过,你也不能动不动就训斥人。我有什么错处,你就好好地说,不要老吹眉瞪眼的,让人摸不着头绪,想改也无从下手啊!”
他听了,轻哼了一声:“你心气儿太高,爷说什么你老是听不顺,这个……你怎么改啊?”
我顿在那儿,过了一小会儿,这才主动着往他身边凑了凑,接着便柔声低语:“你在外面的事务繁多,忙了一天回府,当然该和和顺顺地休息一下。我在草堂做事,回来后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从来没有要和你闹别扭的意思。你是有身份的人,早就习惯了别人陪着小心、乖乖地照着你的意思办事。可是……我自小是在外面长大的,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这些尊卑贵贱之礼。我以前听不顺,那都是因为我们的想法相差太远,所以不能及时沟通,以后……我自己也会注意的,争取能多多地站在你的立场想一想……”
我说得如此诚挚恳切,这家伙听了却仍是轻哼了一声:“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娇笑吟吟地说:“两人的关系如何,这都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嘛!”
说完,我又抬眼看看这人的反应,谁想他却不动声色地回望了过来:“你接着说吧。”
我笑:“没什么要说的了,只要你不强迫人做不喜欢的事,我心里也会愿意为你着想的。比如说这个解暑香珠,如果我听说你怕热后不上心,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上头去。”
他默无一语地停了停,随后低声问:“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伸手摸摸他的脉,过后轻声细语地说:“两天就好了。等我初八离庄,这就给你带回府。”
“不用了,爷自己过来拿。”
见我疑惑地看过去,他这才面带微笑地说:“爷初六有一天空闲,到时我会再过来的。”
我听了,心里却有点怯,不由嗫嚅着说:“那……你可别再戴艾草香囊了。”
他嗔怪着笑:“说起这个,爷就想起那次你来回打喷嚏的事儿。遇上你之前,我还从未被人这么不待见过呢!”
我也忍不住笑:“对这个……我实在忍受不了,你一过来,当时我就只能快快地跑开。”
他叹着气笑:“知道了,爷既然要来看你,自然就不会带着一身艾香。不过……怕艾香也得好好地过端午,可别把你这小脸儿给饿瘦了!”
与他的那张脸相比,我的自然小了些。听了他这话,我忍不住接口笑说:“说起吃的,你未必有我在行。端午那天,我准备包八珍粽子,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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