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要张口说话,这个辫梢是卷毛的四阿哥随即就不冷不热地甩了一句话:“这里是皇宫,你真要是有什么话,还是等出去了再说吧!”
说完就让两个太监过来抬了他所坐的那顶竹轿,然后带着皇子的气势吩咐他们道:“走偏门儿吧!”
我把推婚的事办砸了,在这皇宫里最怕见的,就是胤祺和七阿哥。一听说他要走偏门儿,心里的弦稍稍松了松,这便跟在后面和他们一起出了这不知名的殿阁……
刚迈出那门槛儿没几步,那卷毛却又让人忽地停下步子,差他们走到远处去。接着这才以冷冷的训人口吻冲我道:“你哭丧着脸干嘛啊?这儿可不是你们家的大院儿,想怎么的就怎么的,就是想哭,也得给我忍着!”
婆婆的!我这会儿心里难受的要死,还要在这鬼地方听这个罪魁祸的训斥,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上什么礼法就张口冲他吼了过去:“我这一生都让你给毁了,难道还指望人笑着出去啊?”
被我这么一吼,他那张冷脸随即就上了点儿色。冷哼了几声后,他也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你若不怕连累家人,那我也不干涉,你就在这儿放腔可劲儿地哭吧!”
我受了他的威胁,正要回嘴,那人却又朝那两个抬轿的人招招手。
一看那宫里的太监过来了,我硬是把那想要滑落的眼泪生生地留在了眼眶里。不过我的愤怒在此时却成了一件好东西,它帮我在心里不停地骂人,无声而又歹毒,总算阿Q般地替我出了点儿气……
这个卷毛煞星是坐轿子进宫的。我们刚一出宫门,随轿侍候的人就满脸堆笑地过来。人还没到跟前儿呢,这人却忽地朝他甩了一下手。
见那人乖乖地站在了原地,皇宫里的太监也退下了,卷毛这才转头看我:“刚刚在宫里,你不是有话要说吗?那现在就说吧!”
我下意识地瞧瞧周围的看客,轻轻地“切”了一声后,这才又一脸疑惑地问他:“四阿哥,就要臣女在这儿说吗?”
“怎么?在这儿就不能说话吗?”
一听他这很不待见人的语调,我就又是一肚子火:“四阿哥,在这样的地儿,对着你这样的人,臣女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下次若是再跌落悬崖时,臣女还是希望下面能有人在!”
“好一个可恶的奴才!”
那卷毛终于了飚,气呼呼地用右手拍了拍竹轿的扶手。
我见他生气,心里的无名火自然烧的更旺,随即就没好气地接口:“奴才并不可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跌落崖底,我忍饿挨冻地守了一夜,最后却落了这样的下场。换了个人,也会心寒的……”
这是结结实实的大实话,他这人却听得气结:“什么叫‘落了这样的下场’?跟了爷就是毁了你的一生?噢!难道爷在你眼里就如此地不堪吗?”
我不能说他好,可他是个皇子,我也不能说他不堪,只好较劲儿似的也冷哼了一声,直指事情关键:“四阿哥是什么样的人,臣女并不想了解。但这次的婚事,你就是做的不对!”
卷毛煞星也冷笑了一声:“这个婚事,我什么时候逼你嫁了?刚刚我只是表个态,那婚事却不是我指的。你长这么大,难道家人没教过你圣意难违吗?”
好啊,你说我没家教!你这个可恶的卷毛儿才没有家教呢!
我气哼哼地咬咬牙,随即带了薄薄的笑回问:“四阿哥,长这么大,难道也没人教过您什么叫恩将仇报吗?”
说完,还来不及看他是什么反应,就听有人在后面语调欢快地叫:“四哥,原来您在这儿呢!”
这个“死”阿哥是我的祸害,在他面前失仪情有可原。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得有点儿分寸,等十三阿哥一靠近,我这便屈身向他福了一礼:“臣女给十三爷请安,祝您吉——”
刚要吐出那个“祥”字来,却忽地想起这里的人讲究避讳,赶忙顺口道:“吉——顺万福!”
以前我们从没有单独见过面,他自然不知道我是谁,随即疑惑着问那个卷毛儿:“四哥,这是……?”
卷毛煞星不待见我,就那么轻轻哼出声来:“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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