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伦敦乍暖还寒的季节,男人穿着半身长的风衣走在夜晚的街头,利落帅气,面容清冷。淅淅沥沥的小雨斜斜打在他身上。
在这里已经数月,除公事之外,他很少回国。以前工作忙因为太子太懒散,很多事情都要由他来接手。而现在他简直变成一个工作狂。皇甫胤在欧洲这边的版图扩张的很大,早几年就为他铺好路,虽然工作量不小却不用太过费心。他极少让自己闲下来,许多事都亲力亲为。
有时累的头疼,就一杯一杯的喝黑咖啡,喝到想吐。用工作麻痹自己,确实不像他皇甫澈的作风。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办法。
街的尽头是家酒吧,他闪身进去,很快锁定目标,那里有个男人已经等得不耐烦,见他来一拳向他肩膀招呼上去。
皇甫澈不躲闪,闷实的挨了一拳,也不恼,笑着坐下。“等很久了?”
“你再不来我就杀到你公司去!”阮亦寒还是一副痞气样,他来这里办事,顺便约了皇甫澈喝酒。 他们这群人数皇甫澈走的最远,见面机会少,常常被骂没有义气不够兄弟。
阮亦寒还以为他受了多大打击,躲起来疗伤,却根本不像想象中憔悴不振,瘦是瘦了些,更显俊逸挺拔。挑上皇甫澈的下颚,一脸轻浮的表情道。
“我们二少还是这么魅力无限,杀伤力极高啊,说,在这儿祸害了多少女人了?”
皇甫澈但笑不语,随他调侃。
两人从酒吧出来已经深夜,皇甫澈派司机送他回酒店,阮亦寒下车前,借着酒劲一个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和颜婠婠就这样结束了?”
皇甫澈无所谓的摊手。“不然要怎样?”
“你恨她?”
皇甫澈浅浅一笑。“是她恨我。”
他之前没有调查出来的那些事,原来都是被皇甫胤封锁住了,怪不得。他就知道她背后有人,一个无家世无背景的女人开豪车住豪宅,必然是有一个强大的男人支撑。他原本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去游戏,结果自己才是被游戏的人。那些达官显贵的公子哥他全然不放在眼里,他对于女人,就像阮亦寒所说“杀伤力极高”,还未遇见过他摆不平的女人。
他很确定颜婠婠爱上了自己,这就够了。
而事实证明,他是太过自负了,他明白对于大多女人来说爱情是她们一生的事业,可以为之放弃一切,甚至尊严。而颜婠婠那一番话像是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爱情是什么东西,就算她爱上他了又怎样,她一样可以潇洒的转身。
像她说过的,她爱他,不过是因为他是皇甫澈,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她爱他,不过是入戏太深,不过是为勾引他动心所抛出的诱饵。
拿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爱情做诱饵,引他上钩,等他动心、动情,再把血淋淋的事实剥出来,看他瞬间坠入地狱,让他痛苦得甚至无力反抗。
她是怎么做到一边爱他一边伤害,还那么决绝的说自己不后悔。
女人视为终身信仰的东西,她却那么不在乎。
她不在乎,也不在乎他。
原本多情总被无情伤,现在她教会了他,动情比无情更伤人。
……
阮亦寒看他陷入某种情绪里,只丢下一句话下车走了。“你们都是死鸭子嘴硬,活该受罪!你揍我那时候的劲头哪去了?”
……
婠婠,是不是要恭喜你,原来这男人爱的并不比你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