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元气大伤。
毕竟郑氏私养战马这种等同于造反的事情,不可能就那么简单的放过。心里有了谱之后,高力士心头立刻涌起一股敬服,皇帝的心思手段,当真深不可测。
看着高力士恍然大悟的样子,老男人笑了:“爱卿明白了?”
高力士点了点头,道:“陛下圣明……”
然而这时,老宋王憋了一肚子气,大摇大摆的穿过正阳门,直奔紫寰殿而来。心里发着狠。老宋王觉得今天必须跟皇帝讲清楚,这事儿闹腾的,半天时间就传的到处都是,不但有损皇家威严,对于自家的宝贝闺女更是不公。不讨个说法回来还真不成……
守在各处的千牛卫自然没有胆子拦截这位老王爷,但是一个传一个,确是将老宋王到来的消息,通过内侍,传进了紫寰殿。
老男人听到禀报以后,缓缓的舒展了一下身体,向着旁边伺候着的高力士道:“爱卿不妨猜猜,朕那大哥到底是为何而来。”
高力士脑子一转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只是这皇家的家务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即便获得再大的信任,他对自己的定位也不会变,因为他始终都是老男人身边的一个奴才。
“老奴愚钝,实在是猜不出宋王爷此是为何。”
看着低头紧守本分的高力士一眼,老男人笑了笑,并没有在意高力士的回答,而是好整以暇的靠在软榻之上,等了起来。
不大会儿,老宋王便不经通报直接走了进来:“三郎。你明知那杨子午已经于我儿约定终生,却还要如此,今日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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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府邸,花园。
自从杨母张氏的身体大有起色之后,便有了一个经常散步的习惯。但是自从雨桐去了庞氏书坊坐镇之后,留在张氏身边的只有小玉环了。
紧紧的搀着张氏,小玉环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对于张氏,小玉环从来没有半点不敬,在她看来张氏不是自己的母亲却胜似自己的母亲。府里虽然有很多丫鬟,但是小玉环还是倾向于亲自照顾张氏。
看着深宅大院,杨母住进来许久却一直没有机会去仔细看遍这所大宅。先是忙于安家,然后是杨钊在汝州的“死讯”传来,张氏便伤心过度卧床,那时就更没有心情去看了。经过近两个多月的调养,身体稍微好转之后,张氏便起了到处走走的心思。
“婶婶,昨日已经去过了南跨院,今日就去北跨院走走吧……”
张氏一听也好:“那就听玉奴的去北跨院走走。”
说着二人便向着北跨院走去,却不知被安排在北跨院的马厩之内,还关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当初伙同郑拓打算谋夺杨钊家产的杨斌。
两个月下来,杨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人形。披头散发,衣衫破碎,脸上的伤痕结疤掉落之后,五官移位,当初一个文雅公子的形象,再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如今一副人憎鬼厌的烂脸。
在马厩旁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当初杨钊在蒲州永乐的时候,就没少训练家丁,杨斌的那两下子自然没用,两个月间杨斌度日如年,本来虽不是享尽荣华,如今却要在马厩之中囚禁,其中苦楚可想而知,但偏偏杨钊却因为忙碌,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杨玄缴为了儿子每日必定来杨府一次,但可惜他先前做的太绝,杨府一些跟着张氏来到京城的家丁们,根本连让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于是杨斌的事儿,一拖就是这么久。
从马厩缝隙间看到张氏在雨桐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了过来,杨斌感觉自己的希望来了,他可是知道张氏心软的性格的。只要能离开了杨府,以后的事,哼哼,杨斌心里早就有了跟杨钊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低着头,前行将心底的仇恨压下去。杨斌立马跪了下来:“母亲救我啊……”
哭诉之间,杨斌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张丑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声音却是闻着伤心,凄凉无助。
杨母一呆,不由得问身边的玉环道:“玉奴,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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