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客栈,上房。
杨钊披头散发的靠站横塌上抱着一本书在研究。
杜甫坐在另一边,手里抱着孝经注。古人言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看来杜甫很相信这一套,至少杨钊知道,杜甫十岁就已经将孝经注给倒背如流了。
不大会,一个伙计在门外道:“杨公子,有位爷说是您的老相识了,要来拜会您,您看……”
“那你就让他进来吧……”说着杨钊又拿起了某些强人收集的历次会试大题,混不在意的研究了起来。
李岫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八年了,他没时间出去,可如今杨钊已经来了长安,要是不去骚扰两下,如何能平复心中的怨气?
当初被杨钊一通乱拳,打的心里防线失守的可怜娃子,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风度翩翩的模样。二十二三岁的李岫,愈发显得的稳重了些。
走到小二说的那个房门口,李岫一脚将门给踹开,然后洋洋洒洒的走了进来。
正集中精神读书的杨杜二人,不经意间被吓的一哆嗦。
杨钊一抬头,看见一位眉宇间似曾相识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没好气的问道:“你找谁?”
李岫没有理会杨钊的问话,只是打量起了屋里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杨钊呢?
先是打量杜甫,杜甫一身青色长袍,头戴书生巾,正襟危坐在桌子前面,很有才子的派头,不过他年龄大了些,不太像,但难保少年老成呢?
再打量杨钊,只见杨钊斜靠在横塌上,手里抱着本书,翘着二郎腿,身上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来,只用了一根丝带草草的束在脑后。
这幅摸样,在重视仪态的大唐,说是粗鲁不文的青皮绝对有人相信,说是才子?才子是这个德行的吗?
李岫只瞄了一眼,立刻排除。相比之下李岫宁愿相信老母猪会飞。
“某家就找杨钊杨子午,给我叫他出来。”李岫神态倨傲,自顾自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副装1的样子用鼻孔道:“莫以为躲起来,某家就拿他没有办法了?”
杜甫和杨钊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这二百五哪儿蹦出来的?
随即杨钊没好气的白了李岫一眼:“他死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们读书。”
死了?怎么可能?李岫的心里一瞬间百味杂陈,有些傻乎乎的道:“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呢?他前几天参加诗会还活蹦乱跳的,怎么……”
杨钊将手里的大题翻了一页:“天下无奇不有,怎么就不可能,你是谁?跟他有啥子仇?”
“无所谓了,某家李岫,有什么仇,人死如灯灭也都过去了。”李岫耷拉着脸,拱手道:“如此打扰二位还请见谅,某这便告辞了。”
嘟囔着“怎么就死了”的李岫转身便离开了。可是在走出房间的一瞬,李岫感觉很奇怪。不过被杨钊的死,给冲击的心绪烦乱的李岫也没有多想。
随着李岫的脚步声逐渐离开,杨钊和杜甫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杜甫笑的浑身颤抖:“子午,你,你真是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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