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兄,出都出来了,你就别愁眉苦脸了,来,笑一笑……”杨钊恬着脸道。
杜甫拉着一张长脸,看着滔滔渭水,很有想揍杨钊一顿的冲动,他本来想在客栈之内苦读的,却被杨钊生拉硬扯的拖出来游渭水。
“子午,十年寒窗苦就为了一朝金榜题名,你怎么就不紧张呢。”杜甫兴趣缺缺的道。
“谁说我不紧张?”杨钊撇了撇嘴道:“这不是劳逸结合嘛,常言磨刀不误砍柴工,子美何必计较。”
“不计较?”杜甫被气着了:“前天你去逛西市,昨天你说什么要看花会,今天游渭水,好,你放松,你磨刀,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
说起这个杜甫就一肚子气,杨钊无论干什么都拉着他,最近几天他想读书就只能在晚上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成。没多久会试就会开始,对于心底没有多大把握的杜甫而言,杨钊这么做,简直有些十恶不赦。
“这你就不懂了吧?”杨钊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长安是天子脚下,科举考的可不仅仅是一句子曰诗云,时事政治才是重中之重。”
“对,对。每次我一说。”杜甫深恶痛绝的看着杨钊:“你总有那么多歪理,接着瞎白话,我看你到底能白话出什么来。”
“子美兄,这你就错怪我了。”杨钊不以为然的道:“做官没有那么简单,考试更不是那么容易,出来多看看多了解一些朝廷动向,这样在作策论之时才能言之有物,大唐数以万计的学子,谁不会子曰诗云,但为什么偏偏有些人中了有些就没中?”
“这……”杜甫强辩道:“没中也许是学问不过硬呢?”
“你还知道那叫学问?”杨钊撇嘴做鄙视状,道:“学问学问,学的差不多了,就只剩问了,这长安有个风吹草动的,都有可能是朝廷某项政令的结果。现如今我们要学的就是从这些东西里面分析,而不是读死书。”
说着杨钊一直前面的凉亭道:“看,子美,那边有个美人在弹琴哦,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杜甫一脑袋黑线的看着小跑过去的杨钊:“这就是你所谓的分析观察?”
“没情趣。”杨钊头也不回的道:“不懂了吧?美人江边弹琴,这么美的事物要是错过了,你情何以堪?”
“看?”杜甫一愣道:“子午兄就这么施施然的过去看?”
“怎么?你还想买了礼物再去拜访?”杨钊奇怪的看着杜甫道:“哎,我说子美,你都二十了好像还没有娶妻呢吧?要不一会我给你牵红线,你看怎么样?”
杜甫闻听此言,也不拦着了,想揍杨钊一顿的心思又冒了出来,不过衡量一下武力对比,最终只能黯然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在杜甫看来,能在这么雅致之处弹琴,而且弹的那么好的人,肯定不是简单角色。杨钊这么冒冒失失的冲上去,产生一段佳话什么的,起可能性比出门捡钱袋还小,唐突佳人挨顿揍倒是很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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