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愣着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有:“娘稍等一下。孩儿去去就来。”
说着杨钊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半晌手里拿着一枚令牌走了回来:“娘,您看看,可识得此物?”
“这……这是?”张氏瞥见令牌,眼前一亮,好嘛,谁说自家孩儿只会惹祸来着?“这是孝廉令?我儿可知此令的含义?”
含义?啥子含义?这玩意还能号令天下不成?杨钊想起了以前电视剧中到处飞舞的腰牌令牌信物等等玩意儿,这东西不是很普通吗?“孩儿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有甚子含义。望娘能为孩儿解惑。”
其实杨钊想岔了,孝廉令这东西,在这个时代确实不是一般的玩意。
“这我儿就有所不知了。”张氏仿佛心中大定一般,娓娓而言道:“此物创于前朝炀帝时期,当时炀帝卖官粥爵,苦于无信难成其事,便造一令牌为证。不过此事至我大唐得天下后便被废止。”
听到这里,杨钊心道,看,我说谁好心送东西呢,原来这玩意本身就不是好东西来着,好东西谁会白送?
张氏接着说道:“至本朝则天皇后年间,则天皇后以女志身登大宝君临天下之时,为选天下遗才,特仿铸十二道令牌传行天下。便是如今这孝廉令的原身了。”
杨钊好奇了,还有这么回事?历史上不是说当时武则天是制铜匦吗?弄个青色的朝着东面的匣子,到处收人家用铜管装的自荐信来着。什么时候造的令牌?不过还是先听听老娘怎么说。
“而后则天皇帝还政李唐之后,至明皇接位,却并未废除,直传到今日。”张氏来了精神道:“我儿可知,前番得此令牌的都是何许人吗?”
杨钊心道我连令牌都不知道怎么来的,怎么可能知道好不好,不过听故事也得有听故事的样子:“娘您快说都是那些人?”
吊足了杨钊的胃口,张氏才道:“姚崇姚相,吏部待朗张说,京吾大将军陈玄礼,户部待朗牛仙客,不过这些都是传闻。至于具体谁手里有,娘以前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我儿就有一块嘛。”
杨钊心道,靠了,都是重量级人物啊,这玩意真有那么神?上下其手的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恩,很普通:“娘,您老足不出户的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个……”张氏犹豫了,当年他老爹张易之正得宠那会儿,就知道这东西。张易之虽然全靠一张脸混饭吃,可也没傻到什么都不懂。
张氏自然不能告诉儿子:我老爹当年想给后代们留条路,在床底之间跟武则天求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求到一块,回家了还因此事大雷霆才知道的!
杨钊一看张氏犹豫,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有内情,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想了想道:“娘,您老觉得这东西很有用?”
“岂止是很有用。”张氏看着自己儿子懵懂的样子道:“是非常有用。有了此物,别说一个县令,你就是把永乐县给翻过来,颠倒几个来回都不成问题。”
杨钊伸手摸了摸令牌,道:“娘,即便如此,孩儿觉得这家,还是搬了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