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大光,杨钊起床后例行规则,到张氏的房前请了安。便出去了。至于早餐,在杨钊那接近赤贫的家中是不存在的。
摸着瘪瘪的肚皮,杨钊进三十年都没有饿过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在抗议他的虐待。想了一晚上的杨钊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杨家小院穷的都能饿死蟑螂。吃饭成问题,何谈拿钱出来生钱,杨钊不是杨国忠那样的二饼,自然不会浑浑噩噩。
但能来钱的无本买卖是那么好做的吗?杨钊看了看自己那这小身板,琢磨着,要是拿把刀去抢劫,怕是只有被人家反过来给抢的料。
左右不行,杨钊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再说。
永乐三街,观前街,向阳街和永乐街,观前街在左,是客栈酒肆最为密集的地方,也是碰机会的上佳去处。
老赵卖拐能将人给忽悠瘸,杨钊相信他这个局长言的代笔人,凭着领先一千多年的见识,给家里人忽悠顿饱饭应该还成!
想法很好,但就是不现实。望着平日人流量最大的酒楼昌平楼,杨钊就是进不去。
小二8,狗眼看人低,死活不让进,说什么也不招待他那儿童样的小身板。
杨钊恨的咬那混蛋小二两口的心都有了,但是看了看一楼大堂内穿梭来去的好几个小二,最终还是很明智的打消了这份心思。
既然没有办法进去,杨钊换位思考,心道要是能把店里面吃饭喝茶的客人,都给忽悠出来,那总也叫本事吧?
说做就做是杨钊在幼儿园大班就已经养成的好习惯。
而想吸引人注意就必须有人们感兴趣的东西,大唐朝一没网络,二没电视,就是游戏也没有几样,春寒二月不需要种地,天天闲的看蚂蚁上树,扯淡挂皮的人海了去了。
杨钊心里也明白,想要找点钱还是要靠这些人。
对着那个可恨的小二翻了翻白眼,杨钊很杯具的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随后杨钊开始左右打量着街道,看能不能找件道具,耍把式的还有一面破锣,杨钊空着两手打算偷鸡,自然得准备点小米。
目光扫射,杨钊现前面的一间饼店墙边有个破瓦罐,这一现让他欣喜异常,杨钊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个瓦罐磨蹭过去。
凭着那出色的隐藏技巧,杨钊很得意,嘿嘿,满大街没有一个人能现的。
可是等杨钊好不容易接近那个瓦罐了,一个不可原谅的声音却阻挡了他伸向瓦罐的罪恶之手。
“哎呦,这不是杨家小子杨钊吗?”来者的体重明显二百以上,脸上的白粉挂下来足有半斤,很细很细的一双小眼,上下在上下的将杨钊打量了一遍:“我说大侄子,你这是干啥呢?”
“干啥?俺不就想偷个瓦罐,砸点声响出来吸引人嘛,你说能干啥?”杨钊想是这么想,但话却不敢这么说。
来者庞氏,因体重标,所以小辈背后皆称其为胖婶。
“没啥,就是一个人玩呢,这位,呃……”杨钊实在是不知道眼前这位堪称“极品”的人物,到底姓甚名谁。
看到杨钊语塞,“极品”大婶,翘起胡萝卜大小的指头,捏做兰花状,点向杨钊的脑门,“哎呦,这三日不见,杨家大郎就把婶子给忘的一干二净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那语气,那眼神,那身段,佛祖他个上帝的,杨钊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犹如雨后春笋,那叫一个层出不穷,胃里翻腾的杨钊心道,啥也不说了,呕一个先吧。
堆起僵硬的笑容,杨钊彷佛一瞬间得了心肌梗塞型失语症,他那一片空白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儿,来跟这位自来熟的大婶套近乎了。
话虽说不出来,但他的本能反应总是比理智意识要快。
不争气的肚子一阵轰鸣,咕噜声那叫一个响亮,杨钊心头一叹:唉,完了,这回丢人丢大了。
低着头,杨钊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笑吧,放心可劲儿的嘲笑吧,俺不在乎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俺是饿了,怎么着吧?
但是低着头的杨钊,却等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所谓的婶子的笑声。
心头疑惑的杨钊刚要抬头,一个胖的有点过分的手里攥着一把开元通宝,硬塞了过来。
“极品”大婶庞氏那尖锐的嗓音也一瞬间响了起来:“大侄子拿着,婶子请你吃东西,吃完了咱娘俩去云来赌坊摸两把?”
赌坊,摸两把?杨钊还真没看出来,极品大婶竟还是个爱赌博的主儿。
抬起头,杨钊现这位“极品”婶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讥讽怜悯的表情,但杨钊三十来岁的自尊心,还是让他不好意思伸手接钱。
眼睛在钱和自己的肚子上来回转了两遍,杨钊的心里开始有些底了。白要人家的钱是不行的,但却可以用这些钱来办事,完了再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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