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土也不可丢!”
大明天子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
“朕这个天子,寸土也不可丢啊…”
……
开平中屯卫的参将府里,大明帝国的卫士们早已不见踪影。正白旗的精锐护军占领着府内显要位置,鹰隼的眼睛里时不时腾出些森然杀气。
多尔衮正用磨刀细石小心地打磨着他的马刀,似乎对自己的工作满意了,他举起了长刀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
走到院子里,对那个绑着的俘虏,多尔衮大声喝道,
“尔帅已降,你还要坚持吗?”
匍匐在地上的大明千户甲已失,在三月的寒冷天气里裸着上身,腾出了一身触目惊心的鞭伤。昏昏沉沉中他被多尔衮的爆喝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好不容易看清了站在在面前的鞑子贝勒,千户蔑视地笑了笑,却一句话也懒得说。
“好,是个刚烈。”多尔衮笑了笑,蹲下来凑他耳边道,“我会让投诚我大金的秀才们为你写个传记,就说你见我大金骑军望风而逃,弃城南奔,被斩于城南三河岔。”
“怕你的忠烈求死,是永远有人知道了…”
听到此恶毒阴损的招数,那个浑身无力的千户顿时急得满眼血红
“杀千刀的鞑子…老子…老和你拼了。”
浑身的鞭伤已经有些化脓迹象,这种重伤本该让人浑身火热高烧不退。这个千户在院子里躺了一天一夜,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听了多尔衮的这句话,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份力量,踉跄着爬了起来。
双手被麻绳反绑着,千户摇摇晃晃地往前跨了一步,大吼一声朝多尔咬去。
“凶残鞑虏,百死不足于平天下!”
但重病中的这个冲刺却一点章法也没有。多尔冷冷一笑,轻轻一转便已抄到了俘虏的身后。高举的马刀重重挥下,竟把千户的头颅生生剁了下来。锋利的刀锋在脖子上割出一个雪白的断口,但这片雪白很快就被涌出来的血浸红,动脉里喷出一米高的的血柱。
失去了头颅的烈士还在往前,连跨了两步才失去平衡倒了下来。多尔早已退开,冷冷看着那个死不瞑目的头颅在庭院里滚动着。
“哥的刀越来越快了!下次一定能把吴襄抓住!”
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多铎看了看滚停在水沟的千户头颅,
“昨天有几个了头的军户来告状,说这千户吞军田为私田,又转租给卫所外的佃农,不让军户们过活…这千户看来贪了不少,吃饱了拿足了,倒是对他家主子挺忠烈。回头拿他头颅挂在城墙上,好让那些猪羊们安定些。”
多尔衮点了点头,走到那千户的尸体边上,在那千户的皮肉上擦拭马刀上的鲜血,随口问道,“城里的军户都剃了头么?”
多铎看了看多尔,讪讪说道,“只有半成人被威吓着剃了头,其余人都不愿。哥,我看不杀些汉人,这场面镇不住。”
多尔衮似乎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摇头说道,“算了,稳妥些别激出乱子。这次也抢了六、七万人丁了,再多也消化不了。就按八哥说的,不就不吧。这些城估计也守不住,倒不如趁乱多抢些银子。这边我守着,你往北汇同八哥打永平去。”
多铎看着多尔衮,闷不作声。
多尔衮拍了拍多铎的肩膀,笑道,“你不要总和八哥过不去,这次他把中屯卫和永平的功劳都给我们了…凡事看远点,别急于一时。”
多铎不爽地把头撇了过去,半响又转过来说道,“哥,你是哄黄台吉的吧?你是故意哄他,不是真心跟着他吧?”
多尔衮似乎被这句话电了一下,手从多铎的肩膀上弹了下来。多尔偷瞥了眼远处的卫士,有些慌张地说,“我如何是哄他了?没有他后金就要乱,父汗若在,能看我们手足相残么?”
少年贝勒对多尔衮的慌张神态很满意,自得地说道,“我便知道你是哄他的!”
想了想,多铎又不满地说,“黄台吉和南海人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给我们用的十门炮已经坏了两门了。”
多尔衮愣了愣,说道,“和仇敌买来的东西能是好货么?这些炮再不经用,总能轰开城墙不是。这一路上打开这些城门,比上次入关是轻松多了。上次我俩能这么轻松拿下这开平卫么?你倒想怎样?想用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