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耳目。
这个结果宋教仁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周忱这人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绝对不能轻易离开。但是宋教仁也清楚,方子达让周忱去负责这件事不仅是对他的重用,还是一个肥缺,于公于私周忱都不方便推辞,一旦他拒绝接受这个任命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周忱别有用心么?
思来想去,宋教仁一时间也琢磨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你先称病吧。”
“称病?遁初兄的意思是称病推辞?”
宋教仁摇摇头:“推辞不可能的,从情况来看正式起行还需些时间,反正你已接受了任命,如果再推辞反而不好。等到出发之前你再临时称病几rì,到时候方鄣明也只有让别人替换你去俄国,人吃五谷,哪里有不生病的道理,你说呢?”
周忱顿时就笑了,点点头道:“这话有道,还是遁初兄想的周到,那就如此,该干什么我继续干,等走之前生场大病,病好后这事也就过去了。到时候别人对此最多也只觉得可惜,而不会想到其他方面。”
“不错。”宋教仁笑了笑,随即又严峻道:“行了,你我之间能不见面还是少见面的好,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快点回去吧,免得方鄣明察觉些什么,这小子鼻子可比狗还灵敏呢。”
“那好,遁初兄,如有事还是用老办法联系,我先走了。”周忱起身说道,宋教仁让心腹按来的路悄悄送周忱离开,等周忱走后,回到办公室的宋教仁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第二天,周忱还是如往常一般来到他的办公室开始了忙忙碌碌的一rì工作。但和昨rì相比,今天碰到周忱的同事向他道喜的时候,周忱脸上露出很是高兴的笑容,而且还主动要求和杨度配合,一起为赴俄人员进行挑选,并给杨度推荐了几个很不错的人。
这些事传到方子达的耳里,方子达淡淡一笑不去理会,周忱的身份已经确定,就算再掩饰也无用处,他方子达自然有办法对付他。至于眼前,这事并不急,上午在办公室里处理完部分工作后,方子达就离开了。因为明天他要去见段祺瑞,从京城到保定虽然路程不远,但为了尊重段祺瑞明rì一大早就得登门拜访,所以方子达准备下午就出发,晚上在保定附近住上一宿,第二rì清晨抵达段祺瑞处。
一路无惊无险,风平浪静地到达保定,方子达简单的用了晚饭就早早休息了。第二天东方的太阳刚刚升起,已经起床的方子达洗梳后换了身衣服,坐着车出发了。
到了段祺瑞的宅子,几下敲门后,仆人开了门,问过来人是谁连忙请方子达入内,并引着方子达往里走。
“方总长,芝老正在后院锄草,他老人家吩咐过,您来了带您直接过去。”
方子达跟着仆人并没去中堂,而是穿过院子越往后面走,仆人感觉到了方子达诧异的表情,连忙解释了一句。
“呵呵,我来前听杨皙子说过芝老近rì的爱好,真想不到当年赫赫有名的将军如今还有如此雅兴。今rì正有机会好好一见,还请带路。”
“方总长,这边请。”
仆人微松口气,快步带着方子达往后院走去。
不多时就到了后院,耳边已经听到了锄头挥动的啪啪声,进了院子,眼前一亮,如今虽然已是深秋,但段祺瑞大后院依旧chūn意盎然,到处后是一片绿sè。
菜地前,一位老农打扮的老人正在熟练地挥动锄头,为地锄草松土,地边摆着张杂木做的小桌,白瓷的茶壶和几个茶碗搁在桌上,小桌边上还有两张板凳,其中一张板凳上挂着条白巾。
带方子达到了地方,仆人告声罪就离开了,方子达也不先和段祺瑞打招呼,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劳作,脸上微微露出笑容。
几分钟后,锄完这块菜地的段祺瑞这才放下了锄头,回头瞧着方子达就是一笑:“鄣明来啦,来来,这边坐。”
“芝老辛苦,我一直以为杨皙子在夸大其词呢,没想到芝老还真有这么个本事。”
“哈哈,这算什么,要不是我年龄大了,放20年前我一人种十几亩地都不在话下。”段祺瑞笑着打趣道,走到桌前拿起白巾擦了擦汗,接着倒了两碗茶,拿起一碗几口就喝了个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