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简单鉴定出画作上的一些特点,同样,他对画作技巧的一些了解,有着高存志的教导,同样一部分是在画作中鉴定出的,另外一部分则是沈羽君所讲给他听的。
每一封信,每一幅画观看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可是因此而产生的故事,却是非常多的,几乎每一封信,贺文知都花了很多时间来讲述。
在没有讲述之时,贺文知一脸的痛苦,根本不想回忆起那段经历,可是现在,他仿佛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断的向陈逸展示着信件以及画作,同时叙述着这些东西所蕴藏的故事。
待到讲完了一段,贺文知想要再拿信件时,陈逸笑了笑,“贺大哥,先休息一下喝杯茶吧,讲了这么多,也要让我消化消化。”
从贺文知一提及自己妻子便滔滔不绝的状态来看,就足可以证明他的妻子在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
同样在这些内容中,陈逸也是知道了贺文知妻子的性格,他的妻子名叫秦小婉,其性格是外冷内热,对待朋友以外的人很淡漠,但是在与贺文知的信件中,却是表现的非常温柔,而且知书达理,与沈羽君非常的相像,在一些牵涉到爱情家庭方面,则是有一些羞涩,完完全全继承了古代女子的温婉。
只不过与秦小婉的外表冷漠不同的是,沈羽君从内到外都是那一种温柔而又端庄大方的姿态,不过有时候在冷漠的外表下,也会迸发出极度的热情。
“哎,是啊,小逸,一时说得入迷,竟然忘了给你倒茶,现在我马上泡一茶。”听到陈逸的话语,贺文知一下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连忙将房间中的紫砂壶拿了过来。
将紫砂壶放在了桌上,他又发出了一声叹息,“说起来,这紫砂壶还是婉儿送给我的,我会泡茶,也是她教给我的,之前,我完全是两耳不闻世事,专心作画写书法,睹物思人,这一个紫砂壶,我之前那些年根本不敢拿出来,现在就算拿出来,也不敢长久观看,怕自己会在那段痛苦之中越陷越深,至于这些书信和画作,我更是根本没有拿出来过。”
“这把紫砂壶,我几乎没有用过,基本上喝茶也只是泡青城山茶而已,这一盒铁观音,是玄机道长看到紫砂壶后送给我的,可是在此期间,我却没有泡过一次,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泡出当年的味道。”
“贺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泡茶,睹物思人,你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宜泡茶。”陈逸不禁笑着说道,让贺文知泡的话,说不定连喝出来的茶水都是痛苦的。
现在贺文知的精神状态,刚刚恢复一些,陈逸可不想让他继续回到痛苦之处。
“小逸,你真的会泡茶吗。”贺文知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以他的眼光来看,陈逸的画作水平,要超过他二十多岁的所达到的境界,他能够达到这个境界,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不断的努力。
陈逸拥有现在的画作水平,他有些不相信还能够有时间学习泡茶。
“贺大哥,你应该把后面那个吗字去掉,我跟悟真道长所说的话,可都是真的,等到我泡过之后,你就知道味道如何了。”陈逸面上充满自信的说道,身怀中级泡茶术,他如果再没有这个自信,真的是活到狗身上了。
贺文知带着怀疑将紫砂壶递到了陈逸手中,将一个暖瓶递了过来,在他们二人的房间中,是没有火炉存在的,也是道观中的人怕发生危险,一般喝茶用水,都是由一些道士用暖瓶盛装后,送入他们的房间中。
道观中虽然没有电,没有现代的一些高科技用品,但是诸如暖瓶之类的生活用品,倒是并不缺少。
陈逸笑着摇了摇头,“贺大哥,这暖瓶虽然保温,但其水的温度,也只能泡泡绿茶了,泡铁观音,需要沸水,我去找道观中的人打一瓶沸水吧,你先休息一会。”
说着,不等贺文知反应过来,他便快步走出了房间,来到斋堂中打了一瓶沸水,然后回到了房间中。
先用贺文知房间中的那瓶水洗了洗紫砂壶和杯子,然后便放入铁观音茶叶,最后倒入了一些沸水,先对茶叶进行初泡。
陈逸不由一笑,这把贺文知妻子的紫砂壶,也是一个好物件,虽然没有他那把顾景舟紫砂壶有名,但也是一位名家之作,用此壶加上中级泡茶术,所泡出来的茶汤,比顾景舟壶差不了太远。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