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十年后,其画作,绝对会更加的有价值,只不过在其眼中,生命都已然成了快要放弃的东西,这画作,再大价值又如何,根本抵不过他已经去世的妻子。
“你在走的时候,告诉我,要我画遍蜀都的每一座山,让我时不时的来与你说说话,我知道,这是你为了让我活下去的理由,以期望用时间来消除我去你的感情,只是,只是你猜错了,我对你的思念,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
“还记是你要我为你画一幅完美的画吗,只是,我无法完成,我没有能力完成,对不起。”
“今天,我又碰到了两个嘲笑我的人,我直接冲上去咬了他们一口,他们嘲笑我可以,但是却辱骂你……。”
听着这贺文知的自言自语,陈逸缓缓呼出了一口气,这贺文知根本不疯,他只不过是对自己妻子的思念太强烈了而已。
疯子,不过只是那些嘲笑贺文知的人,所散播出来的谣言而已,他们觉得贺文知现在已经疯了,在画作上无法比得过他们,真实则是贺文知的画作进步的比之前更大。
咬了人,陈逸觉得该咬,不但要咬,而且更加疯狂的咬,只是贺文知最大的不足就是,他现在始终无法面对这件事情,妄图以这种半疯半傻的状态,来逃避这种面对。
在那些自命清高,对贺文知嫉妒之人的眼中,贺文知现在的状态,确实是疯了,而且是疯得不轻,但是只要有自己相爱的人,都会对贺文知的这种状态,产生同情,产生共鸣。
现在贺文知的状态,就是一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情形。
此时此刻,陈逸正在观看之时,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让他面色一变,连忙摸着手机将其放入了储物空间之中。
“是谁,是谁,是谁在哪里。”这时,听到铃声,贺文知猛的从山石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吼道。
陈逸想了想,直接从储物空间中拿了一件东西,然后假装从上山的路上走了过来,“是我,先生,对不起,我刚才上来时,现你在这里,所以没有敢打扰您,对不起。”
“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贺文知面上带着愤怒的问道。
“先生,我也是一个画家,我听说这里的风景不错,想上来采采风。”陈逸有些惶恐的拿着画板说道。
看到画板,贺文知的眼神中稍稍有了些神采,他却是忽然疯狂的大笑了一声,“哈哈,采风,哈哈,小心你采得连命都没了。”
“先生,如果我们画家害怕危险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惊世之作出现。”陈逸却是毫不惧怕这贺文知。
刚才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就算往下山跑,恐怕也是比不过这贺文知的度,他现在的度不过是才七十多,而贺文知足足比他多了四十多点,恐怕这边刚刚跑出几步,贺文知便会从山上直接跳下来,然后追赶自己,自己才不过上山锻炼了几个月,可是这贺文知,却是在山林之中游历了一二十年之久,想要在山林中跑得过贺文知,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要是被贺文知追赶上,少不得是一阵狂咬,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想要得到花神杯,恐怕在贺文知的眼中,自己就成了他的仇人,现在也所能做的,也只是装傻充愣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听到陈逸的话语,贺文知的面上忽然有了一些回忆,他似乎从陈逸的身上,看到了一二十年前的他们,也是为了寻找美景,而不顾任何的危险,“哈哈,不怕危险,不怕危险,哈哈。”贺文知从山石上爬了下来,继续大笑着,从陈逸身边走过,却是根本没有任何搭理的意思。
“先生,您也是一位画家吗。”陈逸装做无知的说道。
“哈哈,我不是一个画家,我是一个疯子,疯子,啊……”贺文知再次大笑,然后朝着陈逸猛扑了过来,待到快要扑到陈逸时,他忽然停住了,看到陈逸面上的惊恐,他再次大笑。
陈逸苦笑了一下,这家伙真是病得不轻啊,换做自己面对这种痛苦,恐怕也会如此,“先生,这山顶上真的有美景吗,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看着我的脸,你上去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贺文知一下扭过头来,本来便有些不怎么好看的脸,向着陈逸做了个鬼脸,再配合那一幅行尸走肉的模样,当真如同一个吊死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