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儿!为父知你心思,但那刘备此时弱如累卵,与之曹公相较,差距甚远。莫不如静观时变,若曹胜则投曹,何如?”
陈珪毕竟年事已高,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他只是不想让这陈氏一族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中,亦或是败在陈登手中,稳中求胜对于陈珪而言方才是可取之道。
“哼哼!”
陈登饮罢浊酒,发出一声狞笑,眸中充满一股强硬之态势,伸手轻轻拿起酒匙,舀一匙美酒,倒入那三足双耳酒樽之中,淡然问:“父亲!若是刘备胜......”
“绝无可能!”
陈珪不假思索,厉声而言:“刘备自涿郡起兵已有十余年之久,屡战屡败,而曹公则屡战屡胜,如今更是挟天子令诸侯,成为汉室天下最大的一方诸侯,刘备战曹公,如以卵击石!”
“屡战屡胜!?”
陈登发出一声蔑笑,怪异道:“荥阳遇徐荣!?宛城逢张绣!?那可真是大胜特胜。”
“你......”
陈珪面色稍显不悦,话至唇边,却又咽回,强压心中怒火,佯作平∟,静,道:“曹公虽有败绩,但却无伤大雅!
而刘备!!!哼哼!于大溃败中的几番小胜,又何足道哉!登儿切莫被刘备之伪善表象所欺瞒。”
“父亲!”
陈登细眼一瞪,于陈珪针锋相对,不满道:“徐州乃是中原之腹,四战之地,常年饱受战火袭扰。
而曹贼更是借复仇之名,疯狂屠戮无辜军民,似此等暴虐骄横之徒,儿宁肯枉死,也绝不相投!
不瞒父亲,孙乾、糜竺等辈若非有我暗中庇佑,只恐早为曹贼所害,儿屈身侍贼,乃是忍辱负重,如今皇叔即来徐州,儿便要再投之,以助其成就功名大业。”
陈登的心思很复杂,利益,志向,各参其半,对于刘备的为人,德行,他更是钦佩至极,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一点陈登心里很清楚。
陈珪哑语,沉默不言,愣怔地望着陈登。
陈登未曾想到父亲会是这般反应,适才之言稍有些激愤,看着父亲那张憔悴的脸,愣怔的眼神,陈登连忙言道:“父亲!儿......知错了。”
呵呵......
陈珪发出一声苦笑,眨巴眨巴眼睛,回神道:“你做得那些事情又如何能瞒得住父亲?父亲早已知晓,只是未曾言破而已。”
陈登一惊,旋即淡然。
既然当初陈珪已然知晓又未曾阻止,那便已然说明了一切问题,陈珪向曹而陈登向刘,父子二人虽然有歧义,但这各中道理当父亲的必须给孩子阐述清楚,让其自己做出选择。
今日陈珪之言的目的便在于此,路是自己走的,任何人都帮不了他,这一点陈珪深有体会。他需要做的仅仅是引导而已。
“登儿!既然你心有所属,为父便不再拦你。但那刘备已然杀了夏侯惇,曹公必然会兴兵报复,此一战比之曹公借口报父仇可能来的更加凶险,吾儿千万小心才是。”
陈珪一改之前语气,只是平静和气地嘱咐陈登,那眼神虽然稍显无奈,但却充满了慈父之爱。
陈登嗯的一声点点头,以示明了。
“如你所言,徐州乃是中原之腹,四战之地,经各中战乱之后,早已残破不堪,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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