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副其实的皇叔,汉室宗亲,已经成了板上定钉的事。
汉室虽然衰微,但仍未崩溃,天下士子之心仍然向汉,刘备这皇叔身份无疑成了一支金字招牌,成为这大乱天下的一支大旗。
曹操原本阉宦之后,靠着兵马权谋爬到了如今这个地位,而刘备不费吹灰之力便凌驾于其上,这让曹操如何甘心。
刘备对曹操战胜袁绍之事如此坚定,这要是在别人身上,必当感激涕林,换成曹操则不然,他生性多疑,是人主,人主决不可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
令人琢磨不透,才是曹操追求的,一念之间,刘备犯下了大错。
曹操会不会暗下杀手,之后转嫁他人,最后演一场痛哭刘备的大戏,既不有碍爱贤之称,还能除掉刘备这个极具潜力的对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越想越不敢想,越想就越可怕,倘若自己是曹操,绝对不允许养虎为患。
轰隆隆!
一阵响雷夹杂着闪电撕扯着天空,气温虽然骤降,但刘备仍旧大汗淋漓,不同的是,这汗是惊吓出来的冷汗。
“刘君!你怎么了?不舒服?”
“啊!?”刘备忽然回过神来,淡然道:“没事,爱妾勿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管曹操会不会动手,自己应该早做准备才是。
......
这一夜平安无事。
许都的六月阴晴不定,变幻无常。
昨夜瓢泼大雨,今日万里晴空。
大殿议事毕,刘备至殿外,一脚伸至鞋履却略感不适,是脚突然大了?还是鞋子突然小了?刘备用脚顶顶鞋履,突然意识到里面可能有绢信。
绢的材质发软,属于丝织品,而脚上的袜属于布制品,两者的触感截然不同。
刘备斜瞥一下左右,并未引起何人警觉,故而先穿另一只鞋,之后俯身从鞋中瞬间抽出那绢信,然后轻拍一下鞋子,佯作拍打鞋上灰尘,见无人起意,于是便阔步而出。
刘备一路忐忑不安,快步回到府中。
从袖口中掏出绢信,仔细一阅:
“今夜子时,许田深处,共襄大事,望君切记。”
刘备一怔,从笔迹上他看不出这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由此疑问,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这绝不可能是曹操所书!
若是曹操要杀自己,用不着这么麻烦。
这会是谁呢?
今夜子时......许田深处......共襄大事!?
一道灵光闪过,刘备不禁想到一人,暗自言道:“莫非是他?”
他们不会是要动手了吧?
此时曹操麾下仍旧猛将如云,不说那张辽,但说这许褚便是他们这一干人无法逾越的,现在动手为时过早,只能是徒增一份伤亡而已,该不该去劝劝他们?
很显然,若是不去劝谏,万一他们一冲动,提前举事,大败,被捕,那岂不是会连累到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
是夜二更末,刘备收拾妥当,独自一人出府,径朝南门而去。
南门守卫见刘备独自一人前来,上前拦下,厉声道:“曹公有令,任何人深夜不得私自外出。”
啪~
刘备勃然大怒,伸手一巴掌打到了守门将士脸上,厉声道:“混账!我乃左将军刘备,大汉皇叔,你拦我,便是拦当今天子!还不让开!”
那名将士虽然恼怒,但此时也绝不敢嚣张,于是双手抱拳道:“末将不敢!”
转而大手一挥,道:“开城门!”
刘备径朝南门而去,行不多远,刘备便觉得有影随行,暗自一乐,说不定他们看到身后的这些尾巴能够主动撤销今夜的行动。
行至许田密林之中,身后传来两声惨叫,刘备猛然回头,并未见到一人,恍惚之间,面前窜出一人,细查之下,乃是国丈董承。
刘备猜的没错,果然是衣带诏的事情!
“国丈。”刘备拜道。
董承忙回礼,道:“皇叔!”
黑暗之中又窜出两人,拜道:“大人,已经确定,没有别人跟踪。”
“恩!”董承点点头,一摆手,道:“去吧,继续监视。”
“诺!”
黑色身影便又消失在密林之中。
刘备一惊,道:“这......”
董承发出一声嬉笑,道:“不过是两个尾巴而已,皇叔能前来,在下荣幸之至,我带你去见剩下的忠义之士。”
不等刘备反应,董承便把他拉往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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