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在标着刘大龙字样的小铺子前停下车,夫妇俩看到刘大龙的铺子里,卖的全是死人用的东西,从骨灰盒到死人穿着的衣服鞋帽,应有尽有。
“师傅,我要一个百福袋。”男人对看店的一个老头说。
“百福袋?”老头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女人,嘴里淡淡的说到:“儿子中邪了?”
男人大惊,忙问老头:“你怎么知道?”
“你们夫妻俩人的子孙宫里,全是一片漆黑,还透出赤亮,明显是儿子中了邪气了!”老头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墙上的大镜子:“不信你们自己看一下你们的脸。”
男人和女人全都向镜子里望去,但镜子里的俩人全都和平时一样,男人和女人不知道哪里是子孙宫,更看不到脸上有黑的地方。
“既然有百福袋,就给我一个吧,我给你钱。”男人听不懂老头说的话,嘴里这样说到。
老头没有再说话了,从里间抱出一个小箱子,打开。
箱子里,有三盏很小的油灯,样子非常的奇怪,全都点亮着,三盏灯的旁边,有一大叠的纱布口罩,和药店里卖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从药店里买来的。
老头把一个纱布口罩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用一个小塑料袋装好,却没递给夫妇俩,嘴里说道:“这就是百福袋,价钱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买,绝交价,不找零头。”
男人听了有些生气:不就一个从药店里买来的一个口罩吗?凭怎么卖到六百多?但看到妻子对自己瞪眼,到嘴里来的话却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不卖,还不找零头,这可把夫妇俩弄得有些够呛,六百元不难,六十六元也容易,难的是那六角六分。
男人走出刘大龙的铺子,很快就在别的店家凑到了六角钱,但最后的六分,他走了三十多家店铺,脚都快走断了,才凑齐最后的六分钱。
现在市面上基本上没有面值为分的钱了,男人千求万求,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才把一张五分和一张一分的纸币交给了男人,男人很是感激,把手里的二十元钱奉上……
“拿着你们要的东西走吧。”老头看到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钱摆在了桌子上,才把手里的小塑料袋子递给男人,嘴里这样说道。
男人和女人拿了东西刚走出店铺,跟在后面的老头“嘭”的一声猛然把门关上,难听的声音还从门后传了出来:“住的是绝户,走的是绝路,杀的是死绝,绝无生还……”
感觉到老头太过没有礼貌,男人脸上很生气:世上做生意的,哪有跟着客人屁股关门的?
女人却拉着男人的手,让他快点上车走人。
车子一开,两人从后视镜里又看到老头把店门打开了。
“没看到过这样做生意的……”男人嘟哝。
“少说点话。”女人的话传过来时,男人立即就没有声音了。
回到医院里,还把车停到了负二层的车库里,夫妇两人从车里出来时,都情不自禁的向车子的四周看了几眼。
车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来取车的人影在晃动。
进入了谭有桥的病房,看到谭有桥还在病床上玩电脑游戏,女人二话没说,从小塑料袋里取出口罩,捂到了谭有桥的嘴上。
谭有桥玩电脑游戏正开心,看到进病房来的母亲二话不说就用口罩把自己的嘴捂住,立即就生气了,嘴里大声的叫嚷:“妈,你这是在干怎么呢?别妨碍我玩游戏。”
夫妇俩一听儿子的声音,立即就愣住了:谭有桥自从病了之后,嘴歪了,也就吐字不清了,但现在夫妻俩分明听到儿子吐字变清晰了。
女人不管儿子的叫嚷,继续用手里的东西捂住儿子的嘴!
谭有桥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大声的嚷道:“妈,你干怎么嘛,老捂我的嘴巴干怎么,害得我的游戏都玩死了。”
这一跳,谭有桥从女人的手里跳开了,女人的手和手里的口罩,没有再捂他的嘴。
眼睛看向谭有桥的脸时,夫妻俩无不一脸的惊喜,女人更是悲喜交集的说到:“儿子,你的脸好啦!嘴不歪了!”
听了母亲的话,谭有桥伸手一摸,果然发现自己的嘴巴回到了正确的位置上……
“好啦?”听到谭有桥的父亲说谭有桥的歪嘴变好了,主治医生有些不相信,按理说谭有桥这种病,矫正一下就没事了,但结果让这位医生很纳闷: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谭有桥的嘴,就是没有办法恢复到老样子。
看到嘴巴已经恢复原样的谭有桥时,主治医生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最后他还是很爽快的在谭有桥的出院书上签上了大名,让谭有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