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都给我闭嘴!”
玉花穗先醒过来,刚一转身看锦瑟,锦瑟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揉着眼角一边问道:“我好想听见她们说——二姑娘的脸肿了?”
玉花穗叹道:“估计是她自己又自作主张擦了蔷薇硝。绣球花粉里提炼出来的东西若是和蔷薇硝配在一起,是会让肌肤红肿的。不过没事儿,这样也死不了人,只不过比之前的单独的红疹更难受些而已。”
锦瑟笑嘻嘻的说道:“嗯,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
玉花穗笑了笑,说道:“我还没睡够呢,你要看自己去,我还要睡。”
锦瑟啐道:“还睡,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你再睡就成猪了啊。”
玉花穗啐道:“我又不是你,有爱情的滋润自然时时刻刻都精神抖擞的,我不睡觉,还能干吗去呢。”
锦瑟笑道:“好,你放心,我回头想办法把杜玉昭给你找来。你就不抱怨在我这里无聊的只能睡觉了。”说着,她起身迈过玉花穗的腿下床去了。
玉花穗听见她趿上鞋子便匆匆的跑出去,便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说道:“死丫头,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你还不知道那些人狠毒的心思啊,这个时候还凑上去,你自求多福吧。”
玉弦见锦瑟匆匆跑出去,便知道玉花穗肯定也醒了,刚端着洗脸水进来便听见了她的这声叹息,于是笑问:“姑娘,锦瑟姑娘连外衣都没穿就跑去了。您怎么不劝着她呀?”
玉花穗笑道:“她做了坏事儿,总要付出点代价。不然的话,以后不长记性。”
玉弦扁了扁嘴,心道您做了坏事儿什么时候付出过代价呀?不过这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说起做坏事儿,玉弦自然不敢多说半个字儿,不管怎么说,坏事儿都有她的一半儿呢。
锦瑟跑出去拉着一个小丫头问道:“二姑娘在哪儿呢?”
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说道:“在紫竹林里的听风亭呢,刚给玉姑娘请来的大夫在那边给她诊治呢,姑娘别去了,听说模样很难看,万一二姑娘心情欠佳迁怒于您,岂不是白白的吃亏?”
锦瑟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倒是对我挺好的。”
那小丫头不好意思的福身:“奴婢叫巧云。是新来的小丫头。”
锦瑟有些纳闷的看着下丫头巧云,问道:“新来的?谁派你到这里来的?”
巧云悄声笑道:“奴婢是三少爷的人。大少爷给三少爷要人,三少爷便把奴婢悄悄地送来了。”
锦瑟眼睛一亮,忙抓住巧云的手,熟料巧云习惯性的往后一闪身,如一只灵动的小兔子一样两步躲开,锦瑟竟是手中一空,连她的衣带都没捉住。于是她更加高兴,低声问道:“你真的会武功啊?”
巧云忙低头道:“奴婢刚才是无意识的躲闪,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锦瑟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生气。你起来,既然你会武功,那就不怕那个二姑娘会伤了我了。到时候你可以保护我嘛。走走走”
巧云还想说什么,却被锦瑟拉着往外走了。
这会儿的听风亭已经把四面的湘帘全部放了下来,而且里面还摆放了一架小屏风,隔成了内外两间。外边太医坐在一个凳子上愁眉苦脸的冥思苦想,里面有女子嘤嘤的哭泣声。地上的角落里偶有碎瓷片,是刚刚丫头们没收拾干净的。
锦瑟拉着巧云的手一路跑进来,看见这番状况有点小失望。不过她没有灰心,却着急的问那边愁眉苦脸的太医:“大夫,我们二姑娘是怎么了?”
太医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症状上看,应该是中毒。可一般意义上说,毒药都是取人性命的。而如今姑娘却没有性命危险,脉象也只是有些肝火旺盛而已。唉!这还真是难住老夫了”
锦瑟心想只不过是花卉提取物加上蔷薇硝引起的过敏反应嘛,怎么可能会死人呢。她刚想要转过屏风去瞧瞧鸾音到底是什么模样呢,便有婆子慌慌张张的跑来问道:“大夫,大夫呢?快——我们夫人身体不舒服,快请大夫过去瞧瞧。”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太太怎么了?”
大夫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婆子给拉走了。那边前脚刚走,又有丫头跑来问道:“大夫呢?三爷身上长了许多小红疙瘩,说痒的很,好几处都抓破了,快叫大夫去看看!”
锦瑟叹了口气说道:“大夫被太太屋里的人给叫走了,你还是叫三爷去太太屋里吧。”
“哎呦!这话儿怎么说的,怎么连太太也病了?”
里面,鸾音气急败坏的叫道:“太医院里的人都死绝了嘛?天下就剩下这一个大夫了吗?!你们这些该死地贱婢,把太医放走了,本姑娘的脸怎么办啊!呜呜呜”
锦瑟抿着嘴巴看了看巧云,巧云猛的一掐锦瑟,给她使了个眼色。锦瑟立刻明白了,于是忙伸手往后背上去抓:“哎呀!我背上好痒啊!巧云,巧云,快给我抓抓,啊啊啊——痒死了啊”巧云慌张的去帮锦瑟去抓,又吓得不知所措的问道:“小姐啊,你是不是也患了跟二小姐夫人他们一样的病啊?快,我们也去夫人那边吧,好歹那边有大夫呀”
锦瑟生气的骂道:“蠢材!我都痒死了,哪里还能出门?!快回去,先把衣服换下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胳膊上也痒啊啊啊啊真是难受死了。”锦瑟一边喊着一边跑了出去。巧云见状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跟着跑出去了。
屏风里面的鸾音听锦瑟的叫声,立刻骂道:“肯定是中午的饭菜有问题,来人!给我把厨房的人都绑了,叫她们去前面的院子里的规矩石上跪着听后发落!”说着,她便衣衫不整劈头散发的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往外边跑去。
画眉吓得赶紧的拿了一件披风追上去,一边追一边劝道:“姑娘,外边风凉了,快披上斗篷再去前面”
锦瑟一路跑回雨香榭,进门后立刻吩咐珍珠:“快把门关上,把我的斗篷取来,还要遮脸的帕子!快!”
珍珠吓了一跳,忙问:“姑娘,你要这些做什么啊?是不是你的脸上也长了那种红疹?”
“少废话!快去!”锦瑟一边吩咐一边躲进了卧室里,掀开帐子把玉花穗拉起来说道:“喂!你这女人快想想办法,如今他们都发病了,总不能咱们两个都好好地吧?若咱们都好好地,他们一下就知道是谁使得坏了。”
玉花穗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哼哼道:“谁说我们好好地?我肚子难受着呢,跟有个什么东西在里面搅一样,又疼又难受。”
锦瑟先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这女人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反倒是自己只想着看热闹了,却没想过自己的退路,于是她撇撇嘴,哼道:“玉花穗,你行!姐为了你出气,你却给姐来这套,哼!回头姐也落井下石,看你怎么办!”
玉花穗扑哧一声笑道:“同一种毒药被不同体质的人吃了,效果也不会一样。你看二姑娘的脸肿了,太太和三少爷都是身上长红疹,而我呢,则是腹痛难忍。你自己该怎么样,自己好好想去。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锦瑟咬了咬牙,哼道:“哼!我自然跟你不一样,我我我昏睡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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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侯府已经大乱了呀!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