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自然带着锦瑟上楼,并指给了她叶逸风所在的雅间,躬身笑道:“大少爷就在里面,奴才下去给大少爷端酒菜去,姑娘,您自己进去吧。”
锦瑟点点头,自己穿过楼上的长廊走向蟋蟀指的屋门。推门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原来还有别人,而那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头上用桃木簪绾着一个独髻,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布长袍,无边无刺绣,一丝暗纹也没有,纯黑的棉布穿在他的身上,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他听见门被推开立刻回过头来,在看见锦瑟时,目光立刻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叶逸风淡然开口:“就是她。曾先生,你确定你没说错吧?”
被叶逸风叫‘曾先生’的人乃是当地有名的术士,姓曾,名叫曾洪寿,精于五行算术,在这一带已经颇具盛名。但他却不是出家人,僧道皆不是,酒肉什么的也从不忌讳。所以人们都尊他一声‘先生’。
曾洪寿看着锦瑟,面带和蔼的笑容,微微点头,连声说道:“不错,不错真是天大的造化呀!”
锦瑟被此人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便慢慢的蹭到叶逸风的身旁,侧脸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字画,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叶逸风听了曾洪寿的话,又看了一眼锦瑟,不由得笑道:“曾先生,若果然如你所言,他日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说话间,蟋蟀已经端了四个下酒菜进来,一一摆好之后,又放下一壶酒和两个酒盅。
叶逸风便吩咐锦瑟道:“锦瑟,给曾先生斟酒。”
曾洪寿却自己取了酒壶来先给叶逸风斟满了酒盅,一边笑着又给自己斟满,一边说道:“不敢劳驾,这位锦瑟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喝她倒的酒——呵呵恐怕曾谋还得再修几世。”
锦瑟不解的瞪大了眼睛。叶逸风却已经笑着摇头:“呵呵曾先生,你越说越玄了。”
曾洪寿忙举手制止叶逸风说下去,低头笑了笑,举起酒杯说道:“叶公子,喝酒,喝酒”
叶逸风举杯笑道:“好,干了。”说着,又看锦瑟“既然曾先生不喝你斟的酒,那你就坐下来一起吃点菜吧。”
锦瑟忙往后退了一步,装模作样的福了福身,生涩的笑道:“奴婢不敢。若是少爷没什么吩咐,奴婢出去伺候着就是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叶逸风却仰首把杯中酒喝完,头也不回的说道“本少爷叫你出去了么?”
锦瑟不得不住了脚步,回头叹道:“圣人有训:人有尊卑,贵贱不同。锦瑟身为一个小丫头,如何敢跟主子和主子的贵客并坐一席呢?少爷若不用奴婢在旁服侍,奴婢出去立规矩就是了。”
曾洪寿微笑着点点头,看着叶逸风。叶逸风显然又被锦瑟这番言论给惊到了。
这小丫头,一开口就一套一套的,居然还讲起了圣人言,怎么听都不像是颜老二那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于是他便更加相信了曾洪寿的玄妙之言。点头笑了笑,说道:“锦瑟,你真是叫本少爷感到惊喜。嗯你且出去吧,告诉蟋蟀,就说我的话,让他在账上支了银子带着你去旁边的衣裳铺子里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和鞋袜来。”
锦瑟一听这话,脸上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了声:“谢少爷。”便匆匆的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