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景荣是无辜的!”景誉眼眶通红,那眼神像是一把利刃,要将梁晟毅生生的刺穿,“我真是万万都不敢想,你竟然真是这样的人。泽尧和我说景荣的事与你有关,我不愿意相信。梁晟毅,你……”
“你给我闭嘴!”那个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生生刺痛了梁晟毅。他一跳而起,手里的枪对着景晁臣,“你过不过来?别让我再重复第三次,否则,我让景晁臣变成筛子!”
“鱼儿,别过去!”景晁臣极力的想要拽住女儿,可是,手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景誉缓缓蹲下身来,仰头看着父亲,“爸,您再坚持一下。泽尧会来救我们的。”
景晁臣痛心的看着女儿,“你别过去,他是个畜生!他不会让你好过的!”
景誉浑身发颤。她回头看着梁晟毅,梁晟毅冷道:“还不过来?”
她的手,轻轻盖在小腹上。无论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父亲,她都不能让自己有事。
她缓缓站起身来,朝梁晟毅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枪口面前,她抬起手,用力抓住枪口。
“把枪放下!”她眼神那么冷,那么凉。四个字,是命令,竟有一股让人只能乖乖照办的气势。梁晟毅低笑一声,“你说收起,我当然收起!”
他将枪放回原位,长臂一探,便将景誉一把拽了过去,搂在怀里。
景誉像个木头似的,也不挣扎,就这么让他抱着。
他垂首看着她,“鱼儿,我现在再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只要你点头,过去的事我愿意和你一笔勾销,再不计较。”
他的话,让景誉笑出声。
那笑容,是讽刺是奚落。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说得出‘一笔勾销’这样的字?景荣的伤,如何一笔勾销得了?
梁晟毅牙关咬紧,“你笑什么?!”
“梁晟毅,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你就是只苍蝇。恶心透了的苍蝇。”景誉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始终挂着笑。那笑容,深含讽刺,更叫梁晟毅怒火冲天。
他眉心一跳,一耳光狠狠扇在景誉脸上。
景誉被扇得往后跌去,退到了窗口边。脸上浮起一片红肿。
“梁晟毅,你别碰她!”景晁臣怒喝。他用尽力气挣扎着,手脚并用。身上出了一身热汗。
“老家伙,你给我闭嘴!”梁晟毅嘶吼一声,大步朝景誉迈过去。他将她逼到窗口,大掌捏着她的下颔将她已经红肿的脸抬起来,“嫌我恶心,是吧?我要是在这要了你,你是不是也变得和苍蝇一样恶心了,嗯?”
景誉脸色顿时苍白。
“梁晟毅,我要和你这畜生同归于尽!”景晁臣在身后怒吼,
梁晟毅扯下窗帘上的带子,将景誉的手一把反剪到身后绑住。景誉挣扎,又被他恶狠狠的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