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兰本来的意思是要把苏河图带回家的,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母子分居两地。虽然每个星期都过来却还是忍不住的思念。
“我不同意。”苏凤凰还是生硬的拒绝了。
昨天苏凤凰做了个梦,梦里大片大片的乌鸦在天上飞,生生把白昼变成了黑夜。一人,一剑,一袭青衫踏云而来。顷刻之间漫天羽毛,黑色的羽毛如黑雪般飘落在大地上,乌鸦的血也是黑色的,彷佛自己刹那间到了蛮荒时期。
只是乌鸦太多,一波死了接着就有一波补上来,无穷无尽。以一人之力很难把它们都消灭,最后只有活活累死的下场。武功高强如他,却也渐渐露出疲态,眼看就要撑不住了。这时只见一只火鸟从天而降,周围尽是七彩祥云。此鸟,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高八尺有余,两个翅膀呼扇开足足有七米。通体燃烧着,绚烂夺目的让人不敢正视。
“吉兆,吉兆啊。百鸟朝凤,有凤来仪,烈火焚世。”满是汗水的老剑鬼终于松了口气。
只见凤凰所到之处乌鸦全部逃散,躲闪不及的就瞬间化为灰烬。不一会的工夫所有的乌鸦就被驱赶,焚烧殆尽。乘风翱翔万里,扬天长啸一声,一匹奇怪的骏马从远处奔来。此马生的奇怪,龙头,龙爪,马身,通体青紫色的鳞片。匍匐在凤凰的羽翼之下,嘶嘶的叫着显得非常的欢快。它们一起看了看苏凤凰又像老剑神点了点头,便踏七彩祥云向远处去了。天空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地面上就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没有羽毛,没有血迹,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用剑老人拄着剑柄就那么静静的站立在战场中间,身上的羽毛血迹显示了刚才战争的激烈。
“老神仙,不知道这次乌鸦来有什么寓意?”苏凤凰鼓足勇气向前问到。
“离世乌鸦成群结对出现乃千年难遇的异相,是凶兆无疑。还记得我当时在苏家院里斩杀的乌鸦吗?”
苏凤凰点了点头,此类完全超出苏凤凰所理解世界观的异事怎么能忘的了。
“那只乌鸦便是离世乌鸦群的首领,生活在远古皇帝时期。此类远古中的留鸟大多已经灭绝或已经转世。唯独它却迟迟不肯进入六道轮回,一旦出现转世的上古神兽便有毁天灭地的血光之灾。”
“乌鸦是最具凝聚力的族群,又有反哺的慈孝意识。我把首领乌鸦斩杀,其实是逆天的行径。遭至今天的大祸也算时势所致。本欲破我此生功德与其同归于尽的。凤鸟本是百鸟之王,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谁曾想凤鸟念及其幼子龙马的安危,逆天飞来焚世,救了老夫一命。”
“伏羲大帝本姓为风,也即是现世凤鸟。伏羲氏有天下,龙马负图出于河。所以说来龙马也算是凤鸟的孩子。龙马转世便是逆天而行,如若出生便在富贵之家,必然会过早夭折。所以要想苏河图可以健康成长起来,前期就必须要穷养。”
“我虽不精通佛道,但在野和尚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也多少修了点佛气。佛家有云要九九归一,所以至少苏河图要在乡下呆在九岁才能回到你们身边。无论面对什么压力,这个原则都不能动摇。”
苏凤凰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着边际的对牛弹琴。
“如此说来,那个牛鼻子和野和尚差不多也应该见过小河图了,还好我早已经跟他们打了预防针,把苏河图的前程说死了。要不然他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那个执拗的牛鼻子在灭绝溏旁边苦苦守了几十年就为了钓上一条鲲鱼。现如今也终于得到,也算为苏河图未来扫去了一个大障碍。”
老道士说完便把剑仍给苏凤凰,那柄看似沉重无比的九天玄铁剑到了苏河图的手中却变成了轻灵小巧的檀木剑。
“今世我道尽的天机太多,逆天而为,来世必然不会好过。此剑你就帮我挂在苏河图的脖子上,说不好可保他一世平安。”
话音刚落,这位被苏凤凰当成剑神的老人便踏云朝天山方向而去。踏云而来,踏云而去没给苏凤凰留下任何思考时间。
“你到是说话啊。”刘瑾兰看着苏凤凰呆呆的不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
苏凤凰猛的从回想中清醒过来说道:“现在我在公司的根基还太浅,即使把河图带回家也不免遭来非议。不单单对你我,更是对我们的儿子都没有半点好处。等我们各方面条件都好的时候把他接过去也不迟。”
刘瑾兰生气归生气可也不是不讲道理,她也知道现在接儿子回去不合适,倒也不再纠缠。
苏凤凰在兜里拿出一把小木剑,上边系着一根红绳子。套在苏河图的脖子上,苏河图一看便非常喜欢,也不再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开心的来回摆弄着小木剑。
本来苏凤凰今天就有工作,现在也呆了不短的时间。眼看苏河图没事了,便起身拉着刘瑾兰往门外走。
刘瑾兰不舍得回头看着苏河图,可苏河图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木剑上面,连抬头看一眼都欠奉。刘瑾兰不免又是一阵伤心。
呆在暖暖被窝里的苏河图不一会的工夫便睡了过去,梦里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小檀木剑上。
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檀木剑上隐隐的生出几个红色的字。上面写的是:虎豹之子,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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