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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感谢自己头痛这毛病,这次头痛来得真是时候,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匍匐在地的时候,剧痛已经过去,看到眼前的脚步要离去,他忍不住想要留下她,就将计就计了……
要不是手机响了,他的演出就成功了。
“你个卑鄙无耻的死鳝鱼,你不得好死!”夏细语发狂了,扯住他的头发,稳住他的头,用自己的头猛力撞击他的额头。“我撞死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生了他的孩子之后还遇上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起死好了!一起下地狱好了!她猛烈地低头碰撞他的额头,尚宇狠狠挨了两下,痛得眼冒金星。
她不是闹着玩的,她是真的怒了,生气了!
“细语,对不起!”
“你去死!”愤怒中的夏细语哪里听得下这些,头高高昂起又落下,电光火石之下,尚宇急忙一滚,堪堪躲过她猛烈的一击,夏细语没有就此停下,依旧不停地撞击自己的双腿,不停的、歇斯底里的,疯狂又狼狈。
尚宇没想到她的性子如此暴烈,他不过兴起捉弄她一下,就换得她如此自虐,她猛烈的撞击看得他心惊,也懊悔,他真的是不该这样对她的,处处和她作对、欺负她、还抢走了她从小抚养大的孩子,自己真的是太恶劣了!
他一向是自负的,可以说是目中无人的,身边的任何女孩子都没有在他眼里停留过半分钟,他觉得生活中有许多事情可以去学,可以去做,没有必要为男人的附属品劳心伤神。
夏细语带着夏丢丢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首先看到的是夏丢丢,夏细语不过是夏丢丢身边的另一个附属品而已,她是因为夏丢丢的存在而存在,夏丢丢完全属于他的时候,她的作用就没有了。
今晚的生日晚会,他原本是不想去的,可陪在夏丢丢身边的小女人不在,他突然空落落的,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居然是那张倔强的小脸、那双晶亮清澈的眼睛、还有吐不出象牙的小嘴,于是,他去了,想要从别的女子身上找到那样的感觉,可惜,他看到的是一张张献媚的脸,矫揉造作的,涂脂抹粉的,香气四溢。
找借口说临时有急事儿从生日宴会上溜掉,他去了公寓,看到一片漆黑的窗,以为她睡下了,心里非常不舒服,闷闷地开车离开。
在橙园外面见到她,他心里一阵狂喜,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可她吓到了,她的紧张也吓到了他,多奇怪啊,两个势不两立的人,撞在一起了。
“夏细语,你不要这样!”尚宇爬起来,半蹲在夏细语身边,想要阻止她的疯狂行为,可她的头撞得又快又急,好几次都差点砸中他的大掌。
“夏细语!”他急了,从后面抱起住她,再不让她撞击下去。
“啊……”夏细语发出疯狂的嘶喊,完全不受控制。
“我已经道歉了!”尚宇紧紧拦腰抱住她不敢撒手,在她耳边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说对不起,我已经说了啊,是我不该戏弄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痛心疾首地道歉,对不起三个字翻来覆去的说,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啊啊啊……”夏细语挣扎着,狂吼着,好似要把心中的不满宣泄殆尽。她的力气非常大,尚宇好几次都差点没有抱住。
“你这样会吵醒丢丢的!”他附在她耳边大吼。
夏细语顿时住嘴,转头惊疑地望着他。
“是的,你会吵醒他的。”尚宇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她,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双目赤红,脸色惨白,小嘴微微张开,神情呆滞,好像个疯子。
“他睡着了。”夏细语眼珠子滚动一下,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侧耳细听,微微笑着:“我差点忘了,嘘,不要吵醒他。”
“嗯。”尚宇点头,灯光下,他的脸也苍白如同大理石,他定定看了她好半天,久久才叹息一声:“进屋吧,夜深了,寒气重。”
他扯过滑落在地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抱着她纤腰的手探入她的腿下,抱起她。
“我的腿很痛,”夏细语摸着腿,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自虐行为,迷迷糊糊地说:“我的头也痛。”
“你和我一样,是个神经病……我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尚宇意味深长地说。
大起大落地折腾了那么久,夏细语已经筋疲力尽,在尚宇的怀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好累,先睡了哦。”
尚宇点点头,露出苦笑:“睡吧,只要你不跳下去,我是不敢把你放在马路上睡的。”
“嗯,”怀里的女人往里靠了靠,脸颊贴在热烘烘的肉墙上,舒服极了。
这样的感觉好好!她忽然想永远靠下去!
“晚安。”她甜甜的说,闭上眼。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