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妈妈互不相让,推来推去的打了起来。
夏细语因为气晕了头,才失去理智想要讨回公道,打到她也是因为盛怒之下,出其不意出手才袭击成功,她瘦弱的身子哪里受到住疯婆子般攻击,三下两下下来,就处于下风了,扎着马尾的辫子更是给人提供了方便——被妮妮妈妈一把抓住,猛力扯动!
本来就头晕目眩的夏细语头更晕了,她觉得天地在旋转着,无数的人影在四周转着圈圈,就在她支撑不下的时候,软绵绵的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耳边,听到夏丢丢惊喜的叫声:“叔叔!”
模糊的视线中,是尚宇冷漠疏离的俊脸。
夏细语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以白色为主,很容易让人想到充满消毒水的病房。
嘴很干燥,她下意识地找水喝,转过头,才发现窗户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似乎没有察觉她已经醒来,站在那里没有转身。
她拧着眉头,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她的视线中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她还祈祷过他永远都不要在出现在她的眼前才好,可是……
她突然有个预感,十八岁签下那个合同之后,她的命运就再也摆脱不了姓尚的了。
“叔叔,”夏丢丢敲了敲门,打开没有关严的门,走了进来,小家伙并没有被大人们的争吵困扰,清秀的小脸上带着笑。
“我吃完饭了,哇,妈咪,你醒了?”小家伙一转头,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夏细语,惊喜地跑了过来,快手快脚地爬上床,软软的身子扑进她的怀里,蠕动着,小手圈成喇叭状,凑近她耳朵,开心地小声说:“妈咪,叔叔家的饭菜好好吃哦,我吃了两碗。”
夏细语拉下他竖起的二个小指头,笑着用额头点点他的笔挺的小鼻子:“小吃货!”
尚宇望着这亲昵的一幕,深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深幽的黑眸扫过那张苍白的小脸,那上面有几条抓痕突兀惊人。
下午,就是这个小女人不顾一切地为了丢丢打架?虽然他赶到学校的时候,及时搂住了她,也把她带橙园安置了,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纤弱、瘦小、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瞪着眼睛骂有限的几个脏词之外,他没有发现她还有不怕死的胆量。
“丢丢,去告诉叔叔,我们回家了。”夏细语把夏丢丢放下床,拍拍他的小屁股,小声嘱咐:“记得说谢谢哦。”
夏丢丢点点头,啪嗒啪嗒走到尚宇身边,扯扯他的裤管,扬起头,笑眯眯地说:“叔叔,谢谢你的招待,我和妈咪要回家了。”
尚宇扫了一眼已经穿上运动鞋,又要去拿外套的小女人,淡淡地开口,“下去吃饭吧,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不用了,我们之间没有话说。”夏细语用同样淡的口气回答。
有话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话说?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夏丢丢的事情争执不下,她不会让他带着夏丢丢的。
“你走吧,丢丢留下。”尚宇没有看她,弯腰抱起夏丢丢,就要出去。
“凭什么?”夏细语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眼睛升起浓浓的不满。
“凭他……”尚宇看了一眼惊奇望着自己的小家伙,住了嘴,“总之,你可以走,他要留下。”
夏细语脑袋有点发懵,时隔多日,他还是要和她争孩子?她忽然抱怨那伙歹徒下手怎么那么轻,为什么没有把他打清醒过来呢?
“丢丢,你出去替妈咪要一杯水好不好?”她忽然温柔地问。
他刚才好像不想当孩子的面说话,她就把他支走后谈,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免得再次面对他。
尚宇也看出她这个意思,放下夏丢丢,小家伙一溜烟跑了出去。
“说吧,凭什么?”她冷冷地与高大的男人对峙着,半点都不示弱。
“凭他流着尚家的血。”尚宇轻描淡写地说,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是很拽。
他走去墙壁开了灯,夏细语这才惊觉天已经暗下来了,灯光有些刺眼,她眯眼望着胜券在握的自信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诮:“有证据吗?”
她就不信尚老爷子敢说夏丢丢是尚家的孩子,这要是传出去,引起的轰动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
“爷爷亲口对我说他是我们尚家失散的亲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