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给自己找罪受的人,尤其是面对姚氏母女几个人。
顾望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只是心中仍然怀着侥幸,才这么问上一句。听得顾茗这么说,他便知道顾茗真实的想法了,叹了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爹爹,如果你想看着十六嫁人,女儿去给您安排……”顾茗开口说道。
顾望寂寥地摆摆手:“哪有当爹的去女儿夫家喝喜酒的……罢了罢了。”说完,他扶着身边侍候的沉香,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虽然这边没有人去参加顾荞的婚礼,不过那边的消息,却是流水介地传了来。
顾茗知道顾望的担心,他吩咐下人去那边盯着,她也就没有阻止。
一个又一个地消息传了来,可是没有一个是好消息,顾望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成亲当天,新郎便病得起不了床,顾荞是与一个代替新郎的五岁童子拜的堂。
而当天晚上的洞房,新郎更加是有心无力,于是顾荞一个人在新房坐到天明,连交杯酒都没有喝。
第二天早上,顾荞单独一人去给公公婆婆与家中其余人等敬茶时,婆婆却公然以昨晚上没有落红为由,将顾荞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第三天……
顾望气得都快要吐血了,沉香看着觉得不安,赶紧来报顾茗。
“我会去拜访一下那个乔家的。”顾茗想了想,对沉香说道,又嘱咐她,“这件事,不必选择我父亲。”
沉香不明白为什么十四娘要帮十六娘,却不欲让老爷知道,她也不多想,只是答应了,下去了。
她是聪明人,知道真正的聪明人,就是不要想太多。
想得很多很多的人,要不就是智者,走一步想十步。要不呢,就是个真正的傻子。
而实际上,更多的,还是后者。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聪明的人,那么,你还是少想些吧。不然,想得越多,错得越多。
顾望现在这么做,就是拿着自己的身体健康,来要胁顾茗,希望她出手去帮顾荞。
他的这个方向是极正确的,顾茗当然不能看着他这样下去,将身体一点一点地磨垮。可是,她去也不愿意被顾望这么胁迫。
如果让他发现,顾茗如此在意他的身体后,那以后他会玩的把戏,那就会多起来了。
顾茗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做。
于是顾望惊奇地发现,他再也得不到顾荞的任何信息了。
他气呼呼地跑来找顾茗,却被人告知,顾茗这几天正好去外地谈一笔大生意,可能好几天都回不来。
没有办法之下,他又亲自跑去找几个常在外面跑的仆人,让他们去乔家打听一下消息,却都被拒绝了。
他虽然是老爷,可是这个家,都是顾茗养起来的,下人不听他吩咐,顾望固然生气,可是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办法下,他只能安安生生地等顾茗做完生意回来了。
也不知道十五这几天日子煎熬不煎熬……顾望一边坐立不安,一边却又觉得,十五能够到今天这步,她自己,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