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于按照我的预测去做,就一定会有好的结果,因为这涉及到人的问题。西方国家能够发展到今天,其实他们核心的就抓了一个:制度,一切都依靠制度来说话。我们想要赶造西方,首先必须在制度上做文章,这一点,首长你是意识到的,但是,我要说一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变革的力度是不够的。”
“你这人啊,不爽快。你就直接说,问题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做吧。”首长有些气恼,这家伙说话,总是藏头露尾的。
“好吧,我说,经济上,其实只有两个字:产权。这是核心问题。譬如我们的企业,是全民所有制?可是这全民所有,如何实现?如何体现其权利、责任与义务?普通百姓,如何从企业的发展中获得好处?在农村的土地,其实也是产权两个字,现在的包产到户,解决了经营权,但对于产权,我们依然是模糊的。”
“农村土地,产权不是集体的么?”
“我知道农村土地,产权是集体的。但是,遇到这种情况,譬如我汉唐要征一块地建工厂,那个集体的地都要征了,譬如我出1万块钱一亩,这1万块钱有多少能够落到农民的口袋中?或者被集体了?”
“那,你说这笔钱应该如何使用?”
“建立失地农民补偿基金以及农村耕地保护基金!”
“啊,你说说,这是什么?”首长的兴趣一下子又上来了。
“失地农民补偿基金,是指针对失地农民生病、看老、孤寡等情况的补偿,要让其病有所医,老有所养,其生活水平不但不能低于农民的平均水平,还应该高于农民的平均水平才对,毕竟,你把别个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给弄没了。”
“农村耕地保护基金,则是为了维护全国耕地的总体水平,譬如搞工业建设耗用了一亩,那就应该鼓励类似于回填宅基地、修筑河坝堡坎、开荒等方式增加土地,而每增加一定量的土地,只要验收合格,则可以给予一定的奖励。”
“嗯,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非常好!”首长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个类似于千秋万代的计谋。
“但是,开荒也有一定限度,一些山坡,不能过度开荒,因为破坏了植被,会造成水土流失。”杨夏提醒了一句,尼媒,到时全国都在开荒,造成泥石流,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那城市呢,想必,你对城市工人这一块,也有建议吧。”首长又问道。首长这话里有深意,或许,国家也注意到,庞大的企业人口,迟早都可能化为国家的负担。
“国家应该鼓励城乡居民创办工商,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发达国家之所以发达,是因为其第三产业容纳了太多的人口,而且,第三产业也是可以创造社会财富的。”
杨夏这话,算是金玉良言了,此时,华夏有个非常不好的传统,那就是重物资生产,重现实的物资财富,而对于金融商业服务,认为那不可是流通领域,马克思不是说过,剩余价值不会产生在流通领域么?
实际上,老马这观点是有点问题的。至少,前世的杨夏曾经思考过:工人生产出商品,只能说是完成了生产环节的资本运动,譬如,你在伦敦生产了一块肥皂,你说你实现了商品的全部价值,那么,谁又来将这块肥皂运输到香城港?对,产业资本家会让度一些生产利润给商业资本家,但商业资本家请的工人呢,他们创不创造剩余价值,或者,他们的劳动创不创造价值?
同样都是劳动,你不能说在工厂就创造价值,在商业流通领域,譬如进行单独分装,或摆上柜台销售的劳动不创造价值吧?
所以,真实的情况是商业资本家发财,并不是靠产业资本家的利润“让渡”,而是商业资本家剥削自己手下雇佣工人而得来的。
那么,资本在其中的作用呢?后世,华夏的政治教科书,已经承认资本、技术、管理、劳动力等生产要素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
只是,理论突破实在太晚了,由于理论和政策总是滞后于实践,所以华夏的发展严格说来,不是改革开放推动了发展,而是民众的创造性实践推动了改革开放!
因为这个涉及到自己曾经的专业,杨夏比较有信心“自言其说”,所以他以特别委婉的方式,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了首长。
换句话说,剩余价值论是正确的,但却不是绝对的。老马也并不是全部的想法都对。(未完待续。。)
ps: 说了三更,总要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