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然后,可能还要回家一趟办点事,前世要耽搁一两天。
好,你去吧,要注意安全。无论是蒋维诚或是陈元章,在杨夏请假时都是这句话,但这话中所包含的信息却是其他同学难以获得的。
第一,好,杨夏做什么事,老师们都觉得是正确的,是好的,所以好;第二,对杨夏的学习等十分放心;第三,则是一种浓浓的关怀之情。
如果是其他同学请假,一来要假条,口说肯定不算;二来老师肯定会说一句“要按时返校啊!”总之,这待遇肯定是有所不同的,甚至是大大不同的。
……
去见谢德富,又是私事,杨夏不好空着手,但杨夏又不愿意买东西送,因为那太俗气,一进杨夏便准备了一幅由他自己写的字。
杨夏的书法,肯定是有实力的,用杨夏自己的评价,给别人用来做店招、挂中堂绝对没任何问题。
送给谢德富的字,是著名的“大江东去浪淘尽”。
“哎呀,小夏,你这字这么好,我可不敢收。”谢德富眼中露出喜爱,但嘴上却“高风亮节”。谢德富眼中喜爱,到不是真的懂字,而是杨夏的“落款”很有价值啊,这是我当区委革委会主任时,当年还是高中生的著名作家杨夏送给我的字……谁说后世的人才懂得yy?
“谢书记,我可是把你当成长辈的,才写了一幅字孝敬你老人家;其他那么多书记,喊我写我还不屑写呢。当然,这字你保存好,过几年后,说不定还能值一幢楼房呢。”杨夏本来只想说前半句,但考虑到谢德富毕竟不是文化人,杨夏不得不很庸俗地将其价值实物化。
“那好,我收下吧。我看你昨天有些神神秘秘,有什么事儿啊?”收了礼物,谢德富自然要帮人办事,只不过他内心里也在猜想,这半大小子的,能有什么事儿需要麻烦到区革委会主任这儿来?
“谢书记,昨天看到您与其他领导在赤泉镇的池塘边指指画画,区上是不是想将那池塘的堡坎给重新垒过?”杨夏问道。
“是啊,对此,你难道还有什么建议?”谢德富认真地说,千万别小看这半大小子,这小子不但是写文章,就是做事也像大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个少年,有时感觉简直是妖孽翻天了。
“谢书记,是这样的。我二哥杨崇武就是石匠,我父亲三弟兄也是民国时期国立伍城小学毕业的,在蔡家湾,甚至在五显庙乡,也算得上是有文化的农民,我想,请谢书记同意,让他们来参与修建这个堡坎,也算是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增砖添瓦啊。”
“这个……活儿,可不太好做啊。”谢德富到没耍心眼,其实,区革委目前还真有点忧虑,不知找谁来做这个工程好,因为,工程要讲质量,讲进度,还要控制成本,还要讲安全,不是那个人真还做不出来,而这个时代,除了正规建筑队,谁也没有修建堡坎的经验,当然,也没人体验过这种建筑项目中的利益和好处。
“谢书记,不管再难,我们杨家都有信心按照区委、区革委的要求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杨夏站起来说道。
“哎,你坐,你坐。这事儿,是你一个人想到的,还没通知你们杨家的长辈吧?”谢德富一眼就看穿了杨夏的把戏。
“是的,没谢书记的同意,我怎么可能提前通知家里呢,不打无准备之仗啊。”杨夏实话实说。
“呵呵,既然这样,你先去与你的家人做通思想工作再说,这事儿,还有一段时间,区委还没有最终拍板呢。”
“哦,那就谢谢书记了,不知区委方面对堡坎工程有没有一个初步预算或建设方案?”杨夏得寸进尺。
“这个啊,目前真还没有。不过,区革委班子也大至讨论过,准备在7万以内解决问题。”谢德富说道。
“谢书记,如果由我家承头来做这个工程,我想总造价在6万就能做出来。”
杨夏之所以有如此胆气,原因在于区委、区革委在做这个项目时,肯定是按劳动力天工计算的,包括工资、补助、机器油耗(碎石机、拖拉机等)在内。而杨家要接这个工程,却可以采取承包的方法,不是总承包出去,而是材料分包,譬如,需要填埋的土石方,就可以包给别人,在赤泉镇附近找地方挖掘运来即可,而条石,也可以包给别人开山打石,最后运输到池塘边来,而杨家要做的事,则是工程最后一关,垒堡坎。
在这个年代,承包绝对是最经济的工程手段。当然,后世工程的无限转包也成了一大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