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大学?”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即便是争胜之心最强的陈元章陈校长,也没这个想法。如果赤泉中学在明年或后年,考上一个剑门师专,也就不错了;即便像杨夏这种各科都非常优秀的人,那么,考取北蜀师院的本科,就已经顶天了。
“是的,我看了他解题的思路,非常有特色,特别是他卷子上所写的文字,这家伙书法已经达到一定的火候,如果这样的人都考上起上京大学,那就真的没希望了。”刘开元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蒋,你觉得呢?”陈元章没忘记正份是谁。
“哎,陈校长不问起,我还搞忘了一件事,这次啊,杨夏写的那篇作文‘心中的灯’,我想将其推荐到《剑门日报》上发表,这事儿,你们领导是否研究一下?”
“研究个啥,不就是一篇文章么?那文章我也看了,写得好。我给你盖章,你写好信封后交给收发室,让他们贴邮票寄挂号,免得中途给弄掉了。”陈元章也有点爱屋及乌,病急乱投医了。
当然,陈元章这这样做也是对的。如果要研究,就避不开胡南会,而这人做正事不行,但做些无事宝经的事,做些坏人之事,却颇有章法。
这个时代学校老师,两极分化非常严重。一类是老一代知识分子,学识水平高,道德境界也好,责任心强;另一类则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一批老师,知识不行,能力不行,对教材断句都成问题,譬如某政治老师会把“石油大王福特”,读成“石油大,王福特”,没办法啊,华夏人的习惯,叫福特的人不姓王姓啥呢;更有某小学老师教学生认字:“白,白,白求恩的白;求,求,白求恩的求;恩,恩,白求恩的恩……”这不是玩笑,想必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深有体会。
至于胡南会,连第二种人都算不上。
……
南蜀省省会蜀都,布前街的一家茶馆里,几名中年人坐在一起喝茶。
其中一名戴眼镜的约五十边上的中年人对着一位穿白衬衣的,稍为年轻一点的中年人说道:“老夏,这次你回伍城,代替我们杂志社去看看你的小老乡吧,小小少年,高中生,能把散文写出沧桑之味,不容易啊。”
“老白,你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与你们南蜀作家并无关系,别人问起情况,我怎么说呢?万一要是查我的证件,我岂不是冒充的了?”叫老夏的人反驳道。
老白,叫白山,是南蜀著名的作家编辑,目前恭为《南蜀作家》主编;而老夏,名叫夏雨,则是《南蜀日报》副刊版编辑,这个夏雨,正是伍城人。
两人说的对象,自然是杨夏。
杨夏在向报刊杂志寄稿之时,落的地址是“伍城/县赤泉中学高一年级”,而且,在后世投稿经验丰富的他,还专门写了一个自我简介:杨夏,男,1964年生,南蜀伍城人,目前为高一学生。
所以实际上,杨夏与杨爹那番分赃的话,主动权一直在杨夏手上,他才不会把地址落在家里,那个木叔什么都好,但就是包不住一句话,如果汇款单寄到了蔡家湾,要不了一个小时,全湾的人都会晓得杨夏挣了几十块钱稿费。
“呵呵,老夏啊,我看伍城这一趟,你还真的得去看看这个小朋友,因为我们杂志,也接到了他的来稿,非常不错啊,我们8月15日接到他的稿子,九月号上给他发了出来,一会儿我让人把样刊送两本给你,还得麻烦你带回去,顺便给那少年鼓鼓劲。”另外一中年大叔也加入了合唱。
“老蓝,你们也这么不仗义?”夏雨颇为不爽,这《北极星》诗刊也找上自己,哎,一个字,麻烦。
夏雨心说麻烦,其实是他最近心情不爽,被分管领导叫去谈话,说他编的东西多属于低级趣味,要编一点阳光的革/命的才行。
另外,则是夏雨的家在伍城之南,而赤泉中学在伍城之北,这南辕北辙的,他并不顺路啊。
“什么不仗义,仗义?这样吧,我给你出证明,老蓝给你报一张车票,这总行了吧。”白山一锤定音地说道。
“好,好,我遇到你们算是倒霉!”夏雨虽然达到了他的目的,但嘴巴上却不会让人。
“除了一张车票外,我再给你留六十行诗的位置,如何?”老蓝诱惑道。
“真的?”夏雨没想到这个平时非常僵化的老头,竟然这么好说话。在《北极星》数这个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