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他不由得十分奇怪,一边把裤子系进长筒毛皮靴里,一边进行言语打击, “喂!你赵大公子怎么也是一个人上飞机的?太寒酸了吧!保镖、下手怎么也该带一个来撑点门面!”
“嘿!你呢?别告诉我你虎哥不给你配啊!只要你愿意叫,魏强他们那群里就可以来老一大批。学校里你现在也是天王级人物,随便招个手就会有一大帮小弟。”赵锦豪一嘴顶回,感叹道,“这种门面撑得有什么必要?还是多想想怎么样才能活下来的好!不然挂了,什么都是空的!这可不是在游戏里,人人都是不死金刚。”
就是到了国外,飞机仍然是直接驶到一个专用停机坪。这里已经有二十几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公务车停在附近,张天强的手下首先跳下飞机,当着前来迎接的人面拿出仪器,牵出几条狗,对所有的车进行严格的检查。
这时过来几辆警车,下来十几名俄罗斯的边防检查人员,大部分在检查行李,两个华人客气地领着五名官衔等级比较高的上到飞机里。这五名俄罗斯边防官员看着和高猛都很熟,相互用俄语打招呼,一通豪爽地搂搂抱抱,然后例行公事的一一跟尚人杰、段杀对过护照上的照片,检查枪证,居然连枪的号码都懒得核对,就已经盖上准许入关的电子印。段杀把每个人的护照发下,刻意交代了好几遍,不论到哪里,这都得随身带着。
众人下了飞机,张天强大声吩咐,四个年轻人必须分开,一人坐一辆车。李默还没搞明白自己该坐哪部,一个人过来闷头接下他的包。他一看,心里暗乐,居然是刘猛。原来是这样!看来他就是自己在“生死斗”里的助手,顿时又多了不少信心。
刘猛把两个包放上后厢,坐到驾驶员旁边,李默自然只能是坐在后面。刘猛回头,“一路上请不要打开车窗!虽然这里的人对我们都很友好,但现在是特殊时期,而且光头党的人有些不可理喻,双方都只能用枪说话!”
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络腮胡,从后视镜里仔细打量过李默,一口东北腔,“现在在海参崴,固定有十八万中国人居住!房地产的价格都是我们炒起来的。在整个边疆区,有五十多万,还不算临时过来旅游和打工的。我们不惹事,本地人一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不过从欧洲部分经常会过来一些极端分子闹事,我们的对策就是在他们逃过乌拉尔河前抓住他们,然后把尸体吊在铁路边的电线杆上。”顿了一会,“现在可不比往日!他们白人想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那些政治家、警察以及军人,要么从我们这里收钱,要么就吃子弹,就这么简单。”
“哦!”李默支吾了一声,想想,开口问道:“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国家机器掌握在他们手里,就不怕吃亏?”
“嘿!亏以前是吃过不少,但这些俄国人若是一辈子只待在国内,我们倒还真拿他没办法。可惜啊!不论是在什么地方,官员和官员的家属都喜欢出国旅游,苏黎士、巴黎、罗马什么的,到那些地方可就由不得他们说了算。吃过无数次教训以后,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自然就能理清双方做事的规矩。大家都按规矩来,大事一般不会有,就是有那么几个刺头,也好应付。关键是绝对不能软,不能拿原则让步,否则一松包就得被人剃头。”李默点点头。
这时车队启动,气势浩荡地冲出机场。沿途的俄罗斯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一路异域风情,天色虽然阴沉,以及厚厚的车膜,视线受到影响,仍然是让李默看得津津有味。车行驶了大约半个钟头左右,进入海边高地上的一个环境优雅、但戒备森严的旅馆。门里门外到处是全副武装的黑衣汉子,戴着墨镜,挂着耳麦,挎着加了消音器的冲锋枪,房顶上几个制高点隐约都能看到人影和镜头的反光。
车鱼贯停到旅馆的大厅停车口,有人过来替几名老大开车门,有保镖的当然也不例外。李默则是自己下车,原地小跳了几下,拉伸几下胳膊,把腿脚和身体活动开。刘猛提着他的行李路过,淡淡的告诫,“你这样是个最好的枪靶子,要活动,还是去宾馆里做的好。”
李默一愣,朝附近看看,眼前这架势完全赶得上电影里的,气氛却紧张多了!想想也对,自觉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大堂。这时赵锦豪比他先进,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说话。李默从两人身边路过,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这人虽然面目平庸,但他一定见过,脑子里如电影倒片一般过了一遍,突然停在从老家去北京报到的火车上,那个他一直以为是在盯着林馨看的家伙!猛地一回身,凝视着对方。
那人没看李默,神色也很自如,但闪烁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李默冷笑一下,脑子里又突然想起张亚调查的那个突然消失的宿舍管理员。据见过的人描述,样子可有些差不离!一股势血冲头,眼下身处不测之地,绝对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在附近。他毫不犹豫大步上前,脚下虚晃,那人本能做出下身防护动作。他闪电般变式,左手一把将其护在胸腹部的双手控制住,右拳有如飞火流星,狠狠地砸在对方的面门上。
“嘭”地一声,那人飞出十几米远,卷缩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血“哗哗”地顺着双手往外淌,想叫却叫不出声。大堂里一片愕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几名现场警卫过来,小心戒备着李默再有过分的举动,有人赶忙去找能说话算数的人出面。
李默轻轻甩甩自己的右手,眼下还不想要人命,所以没运气使劲,光凭肌肉的发力,用得太大,反震得关节略微有些不适!回头望着赵锦豪,冰冷的目光如剑,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两声。
张天强大步走至,“李默,你干什么?怎么,占着功夫好,要耍威风是吗?”两个人过去把那人扶起。从目前来看鼻子是碎定了,牙齿估计也有几颗要保不住,嘴唇、眼眶一带是皮开肉烂,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有王动在门口,李默也不担心,没搭张天强的话,大走到那人面前,“今天收回点利息!帐我们下次再接着算。”
张天强听出两人有仇,但对李默的态度很不满,“你小子屌个**!当组织是摆设吗?随意就想报私仇!作死么?”说着就要吩咐手下动手。这时从楼上酒吧下来个人,站在楼梯上,声音十分威严,“小默!这是怎么回事?”
“啊!徐老。这小子以前在学校里暗算过我,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正到处找他呢!”李默一见是徐川,马上恭恭敬敬地回答,把张天强气得半死。
徐川在那人脸上望了一会,又把目光转到赵锦豪身上,“小赵,他是怎么回事?”
赵锦豪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徐老!以前在c市和虎哥冲突的时候,他弟弟死在了李默手里。后来他可能试图报复过,具体的我并不清楚。这次他要跟来,我就一直没同意,都不知道是怎么会找来的。”
“哦!”徐川点点头,一挥手,“把他送去医治!”说着转身准备上楼,突然又回过身,“等他醒了,给我警告他,既然进了组织,以后若是再乱来,就送他去见阎王!”说着大声做出最后的结论,“大家听好了!以前李默帮邵虎,就是在帮组织!一切行为都由组织来承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