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火车就到了首都新德里。
火车头排出来的蒸汽好似大雾降临,一时间天地难辨,但很快被人影所取代。人们拥堵在车厢门口出不去,原来,有死人的花饰棺材卡在了门口而出不去。待视线转移至四号车厢时让人大惊失色,结果发现岂止一口棺材,一共有七口。这种少数民族的花棺材一头大,一头小,故进来容易出去难。
无奈,精美的花饰棺材就不要了,留给铁路公司。死人只好从花饰棺材里面被抱出来。朱燡龙对此事比较感兴趣,当然,对于花饰棺材内的死者朱燡龙更感兴趣。
第一口棺材里面的死者是位老者,头都缠绕着浅蓝色的布条。第二至第三口棺材打开时还有一股清香味飘出来,朱燡龙一看看呆了,棺椁内分别是两位美少女,她们均穿着白色带浅灰花纹的纱丽。
朱燡龙纳闷,她们虽然死亡了,但那双眼睛都还瞪着老大,似笑非笑。朱燡龙很想伸手去抹少女的脸,也就是让少女闭上眼睛安息。
正在这时候,死者的母亲道:“小伙子别愣在那儿了,帮忙我把死去的两个女儿抱到窗口,我在外面接着行吗?那个死掉的老者不是我家的,他家有人会来料理的。我可是一个人,你若是好心,就帮我把两个女儿送到船屋酒附近,那边有我过去的几位好友,我让他们用牛车送到希萨尔去埋葬。”
朱燡龙心想,麻烦了,又贪上事了。于是无奈地点头道:“好的。反正我和女友要去找酒店住。”
死者的母亲把垫棺椁内的白布放在地上。朱燡龙帮忙把两位亡者少女用白布抱起来。少女的母亲哭诉着说,那火车上七口棺材里的人,包括自己的两个女儿,他们生前是组织一起去瑟雷火山探险的,他们不应去喝附近的岩石喷泉。
朱燡龙安慰了一下死者的母亲,然后,他抬头去看能否出站时,结果发现。站台内以及出站口到处都是人。想想也是,本来只能装一百三十人的车厢,结果多装了两倍的人,另外,每节车厢外的顶部都站满了人。
梦姿蝶认为朱燡龙没事干,在那与死者的家属聊天,于是忙叫他上车。朱燡龙闻听后,便上了火车同梦姿蝶一起等待出站口顺畅了再出去。两人看着出站口处人挤人,特别是站台上等待出站的人们,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
梦姿蝶很无奈地道:“我们不用急着出去。人太多了。看见没?他们手里的包裹、箱子又多又大且沉。看那儿!还有人举着自行车、鸡鸭竹篓………。快看!还有男人居然把自己的女人举在空中,这场面真是空前。”
朱燡龙忙道:“这算什么呀?待会儿。咱们比他们牛!咱们可是举着死人出站台!”
梦姿蝶皱眉疑惑地道:“你没有毛病吧?你还真揽下了帮人抬死尸呀?”
朱燡龙点头道:“死者的母亲家里好像是没亲人了,两个女儿随着同学还有一位老师去火山探险,结果中毒身亡。看来,待一会儿你也得帮帮忙?”
梦姿蝶沉思了一下,极不情愿地道:“这种事情也只有你会去揽着做。我想,你都答应人家了,我岂有反对的道理。”
朱燡龙说了一些抱歉的话语后,他站起身来,把头伸出车窗外叹道:“天啦!怎么还是人山人海的?像是大海里面的金枪鱼,像是南极洲群居的企鹅!”
梦姿蝶笑道:“注意你的仪表。看看你像只乌龟,快把那什么头缩回来,瞎形容什么呀?他们的双手都成v字形,个个都顶着包裹。你倒不如说,他们像非洲热带密林群居的大猩猩?
朱燡龙笑道:“你又瞎形容什么呀?我像乌龟?小心哥哥我咬你一口。唉!看来,咱们可能要在这儿等它三小时才能出站呢。我真担心,那两位少女尸体会变坏。
梦姿蝶疑惑道:“她们的母亲干嘛要舍近求远,这么热的天气恐怕真是要变坏了。”
两人着急起来。朱燡龙气愤地道:“你看各出口都堵死了。唉!干嘛他们不排队?这样咱俩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梦姿蝶安慰地道:“算了,忍耐,忍耐吧。”
两个多小时后,站台上的人们才基本上走空。朱燡龙抱着少女尸体,梦姿蝶和死者的母亲一起抬着另一具少女死尸这才出了站台。
出了火车站,已是早上七点多钟了。
朱燡龙抱着尸体走在前面,大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且行走缓慢,前面由于交通堵塞,好的轿车开得都比较慢,倒是三轮摩托和自行车跑得快。
不一会儿,车子和行人开始暴满。现在的街道上,似乎是什么车辆都有。
有人在街旁烧纸钱,不知是求神还是拜佛?待走近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在燃烧垃圾,烟雾很快就弥漫开来。此刻,世间便进入了混沌之中,一切事务似乎都是在青烟缭绕中进行。
不知是否是幻觉,烟雾朦胧中有比丘、比丘尼列队而行,听说是为多人超度到净土,而前往事发地做法事。不觉中他们很快地消失在了烟波浩渺中。
朱燡龙、梦姿蝶和死者的母亲准备打出租车去船屋大饭店,可拦了几次都被司机拒载,只因为两具少女尸体。无奈,三人只好坐上了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出租车。乘坐三轮摩托出租车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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