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咱们得想一个妥当的办法才行。”周竟苦着脸说道。
城南的一座大宅中,从宿醉醒来的韩熙载衣服未换,脸也未洗,醉眼迷离地走进用餐的大厅,刚坐下,就听到两名侍妾口中正在争论什么请柬,马上清醒过来。
详细一追问,韩熙载立刻叹道:“不用说,这必定是林枫那小子搞的,真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现在,一张请柬外面卖多少钱?”
“三贯。”一名侍妾娇喊道。
“我听说又涨到四贯啦。”另一名侍妾否决道。
“不管多少贯,都要想办法买到一张。实在不行,我就亲自去找这个林小子。”韩熙载抓起一支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要咬那个猜不透的林枫一口。
而在此时,聚福客栈里已经掀起好几波议论热潮。商人嘛,以消息灵通为要,但所有的人用尽了办法,都没有一点头绪。
已经年过半百的诸葛田摇着头说道:“那家宅子里什么也没有啊。下人去看了,我还不信,自己也去看了一遍,除了几间快要倒塌的房子,什么都没有啊,真让人伤脑筋。”
“你才去了一遍,我前前后后都去了三遍啦,一丝变化也没有啊。”说这话的是谢钧方,他年方四十,却肚肥腰圆,富态无比。
“你们说说,这请柬上说得不明不白,郑王这葫芦里倒底卖得是什么药啊?”白万斌也是不住摇头。
“就是,大家有什么消息没有,说出来大家共同商讨商讨?”其他几个人都喊了起来。这些人都是各家家主或者主事人,又分属不同行业,自然也不会互相提妨,说话间没有什么顾忌。
“咳咳。”刚刚安顿下来的方宏兴气定神闲地在桌上磕磕了手中的青玉扳指,他下船的同时就让人去郑王府打听消息了,这会儿,他知道的自然比其他人稍多一些。
看到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方宏兴又咳了两声,开口说道:“老夫在郑王府有些熟人,卖老夫面子,透露了一些外人不知的消息。”
“啊,方大家头面真广,在下佩服,可否与大家透露一二?”白万斌日常与方宏兴交往较多,率先喊了出来,其他人纷纷应和。
“据传,此次请柬是因一个什么招商大会而起,主意由一名刚到郑王府的北方儒生所提,听说叫什么林枫。”方宏兴压低了声音。
“林枫,是谁啊,没听说过啊,什么人物?”谢钧方急急问道。
“这个林枫,我倒是听说过。”经销歙砚的陈家陈广勤突然插嘴说道,“我有一个亲戚在韩熙载韩大人府上做事,这林枫正是在韩大人调回京城的宴请上一举成名的,因为才华出众,被当今圣上当场三赐酒一赐座再赐一个请求,但听说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后来呢?”大家更好奇了,赶紧催促道。
“别急,我还没有讲完呢。这林枫听说很受郑王殿下器重,韩大人更是因为林枫当场大喊‘三不谈’?”陈广勤得意地说道。
“什么‘三不谈’,啥意思啊?”大家更急了。
“我那个亲戚说,韩大人说:‘以后只要林枫在大唐一天,他不谈诗词、不谈聪明、不谈胆略’。”陈广勤见自己成为中心,心中更是得意,声音反而压得小了。
“啊,韩大人已经是天纵其才的大人物啦,能让他口服心服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才啊?”润州华胜飞喃喃说道。
“我有感觉,此人必非凡物,此行,说不定会有大的惊喜带给我们。”方宏兴老气横秋地为此一阶段的谈论做了最后总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