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说道:“我愿意!”
“好,好,你爸说得对,你早晚会成为一名医生。”陈英听到陈柏宇答应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说道。
陈柏宇看到母亲的样子,想到父亲和自己那短暂的记忆,也禁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陈英流着泪从那口箱子里头又拿出一个箱子,交给陈柏宇,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让我等你下定决心成为一名医生的时候交给你,本来我很阻止,没想到却让得你更加的坚定自己。”
看到儿子接过了箱子,陈英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看着外边晴朗的天空深深呼吸了口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么多年存在心里的芥蒂,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既然儿子想和父亲一样,就应该帮他一把。
陈柏宇抚摸着箱子的外表,这是一个行医箱,父亲的行医箱是用牛皮制成的小长方体,箱子上有个背带,箱子外侧只有一个红色的十字。别看这个行医箱和普通的赤脚大夫的行医箱差不多一样,内里可是另有乾坤,父亲的行医箱内部有着大大小小十来个暗格,用来放置一些药材以及行医用品。
这个行医箱以前陈柏宇经常见到,里面放着父亲的行医用品,没想到父亲会把它传给自己。
打开行医箱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本书,黄皮封面的一本很古朴的书籍,封面上写着的正是九转易针四个字。
九转易针——演变自扁鹊的神一针,九转的寓意并不是行九针,而是针对疾病穴位交会的一针,可以让得人体五行的衔接流转九次。
九转是为极致,所以人体的脉络经过了九次的流转,病根也就彻底根除。只不过九转易针并不完全,属于旁支一道,其中的精华所在已然失传。
陈柏宇看着针谱里夹着的一封信,没想到父亲当年都没能重现神一针的最高境界,更没想到这针法原来传下来的时候已经不全。那缺失的部分,早于当年的内战而流失,恐怕早已不复存在了。
李正年轻学医出外游玩之时,跟一个同伴一起走失迷路,两人饥饿昏迷倒在路边最后被一位老者救回了性命。
那个人,正是李正后来的师傅,同时自己的同伴也就成了同门师弟,两人跟着老者学医,见他治病行针从来都只用一针。
这套针法当时让两人眼热不已,不过针法却只能独传。
而当时李正的医术要比自己的师弟略低,本以为可以得到针法传承的那人,却没想到最后得主竟是李正。
后来得到这门针法,李正才逐渐发现它的残缺,要做到真正的神一针,好像还欠缺了许多东西。即使看明白了这点,李正终究还是触摸不着。
陈柏宇看着信不胜唏嘘,摇头露出了一抹苦笑,同时越发的恼怒那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人,为了一门不全的针法,却用如此手段,当真是可恨。
收起了信,陈柏宇想想又觉得不妥,遍找了打火机把信烧了,背上行医箱走出了母亲的房间。
……
三天之后,陈英已经完全康复,而陈柏宇也坐上了赶回海禅市的汽车。
前一天卫生站的陈大夫来找过陈柏宇,希望他能去给一个老友的孙女看一下,说是几年前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看过多少医生都没能治好。
那天在卫生站里见识了陈柏宇神奇的医术,回去之后陈大夫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在海禅市的老友打了个电话。后者也十分希望陈柏宇能过去一趟试试看,不管怎么说,哪怕有一丝的希望,那都是好的。
陈柏宇答应了下来,在家里多待了一天,便坐车往海禅市出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