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寻带着常先在夜幕中赶路,很快就顺着溪流一路逆流而上到达了常先所说的始江。天色依然没有泛白,看样子这一路上都没有村落和人烟,想找个借宿之处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常先有些困乏,虽然一路都是李楚寻将自己搀扶并且是依靠滑翔之力才找到汇流口而进入始江,可毕竟常先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三岁的小男孩。
“李楚寻哥!我好困,好想睡觉。”常先揉了揉双眼,不住打着哈欠。
“你看前面,那里好像有光!”李楚寻的视力也非凡人能比,所以看到了百丈远的亮光。而常先使劲揉了揉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李楚寻所指的光线。
带着那份希望,李楚寻和常先还是赶紧朝光线奔去,足足一刻钟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荒芜的村庄,而几乎算作废墟的村庄之中竟然有一户人家。那石屋上被涂上厚厚的泥土,加上屋顶上掩盖着茅草,简直和李楚寻在现代时所见过的农村土房相差无几,而光线便是从这房上的窗户中照射而来。
“是油灯!”透过木窗的光线,常先立刻发现了这是族人常用的油灯所特有的灯光,立刻一股兴奋之意展现在面颊之上。
“这个村子你以前见过吗?”李楚寻非但没有喜形于色,脸上更是露出几分小心谨慎。
“以前很小的时候来过,那时候已经是荒村了。不过好像已经没有人住了呀!”说话间,常先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看来能独处一户的也绝非常人!”李楚寻赶紧将身后的干将剑抽出剑鞘。就是干将剑和剑鞘发出声响的刹那,那被常先误认为油灯的光线竟然消失了,只留下漆黑一片的石屋依旧矗立在那里。
“李楚寻哥,你要小心!”常先懂事的道了一声,赶紧退到村口的废墟后面蹲了下来。
李楚寻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石屋内必定是一场无形的危机。其实绕过荒村而去也未尝不可,但内心中除了好奇心外,更多的是正义感在作祟。
“荆棘术!”李楚寻左手掐诀,右手张开五指,一声呐喊,五道荆棘之刺旋转着延伸向石屋。在触碰到木门的那刻,荆棘竟然幻化成巨股荆棘膨胀着将整个石屋布满,随着荆棘的刺入,整个石屋瞬间崩塌。一声惨叫声伴着崩塌的声响从石屋中传来,同时躲在废墟后的常先也感觉到那是人类所发出的痛苦叫声。
石屋化成无数碎石散落在地,而摧毁了石屋的荆棘如同瘪了气似的软软的垂在李楚寻的五指之上。就在李楚寻仔细观察着石屋的碎石时,突然感觉身后一道气息袭向自己,那袭来的力道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掌控。
李楚寻立即收回荆棘,随着他将身躯微侧的瞬间,那道气息从李楚寻肩头擦肩而过,落在身前化成一股黑烟。随即黑烟化尽,地面被腐蚀成一滩淤泥。
紧接着,崩塌的石屋碎石之中一个男子捂着腹部钻了出来,踉跄了几步之后倒在了李楚寻的面前。而几乎同时,李楚寻的身后又是一阵阵气息袭来,在李楚寻一再退却之后仍不见收功,似乎根本不给李楚寻还手的机会。
李楚寻自知若这样一味躲避的话,自己道法和修为不一定能敌过对方,何况自己在明,对方在暗,于是便想激将对方:“好厉害的黑暗法术!既然修为不在我之下,何必躲躲藏藏暗中施法,莫非长相丑陋不敢见人吗!”
果然,在李楚寻的激将法下,一位长相怪异的异人从一座枯井废墟之间冒了出来。与其说一位,不如说是一只。那只高大的异人除了拥有人类的身躯,几乎全身上下都是兽类的容貌。一张鲤鱼之面上一对黑得出奇的眼睛显得好不狰狞,双耳处如同扇子般的折刺不停扇动,两条异长的鱼须卷起垂在下颚,八尺高的身躯上布满银白的鱼鳞,身躯后连接着一对翅膀如同蛊雕一般桀骜不驯,而脚倮处则是孔雀开屏般的鱼尾。
“看来又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异兽!”李楚寻喃喃自语道,随即将右手弯过肩头准备抽出干将剑。
“哈哈哈!看来又是一个狂妄的少年!”那异人竟然听到了李楚寻的低语,随即开始狂笑起来。
“异兽就是异兽!始终做不了凡人!”李楚寻心里虽然对这位道行高深的异人有些畏惧,可是自古邪不胜正,李楚寻自然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何况还是一只半兽半妖的异人。
“方前那位就是太高估自己,居然不把我鲲鹏放在眼里。所以才落得道法尽失,丢了半条姓命!你不会是想步他后尘吧,哈哈哈!”异人的笑声如同兽叫,每一字一句都伴着恐怖的回音。
躲在废墟后的常先因为害怕而不住发抖,引起了鲲鹏的察觉,随即鲲鹏伸出布满鱼鳞的双手准备施法。可他没料到李楚寻早已经将一把干将剑舞出一道道剑气甩向自己。
鲲鹏还未发功的双手随即握拳击出,而拳劲全都化成一股股黑烟和剑气相持衡。转眼随着鲲鹏双拳上幽蓝色的气息,鲲鹏的拳劲竟然化成飞鱼一般形态朝李楚寻袭去。而李楚寻的干将剑早已经配合着太极剑法施展而出,旋转着的剑气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剑影形成一道道青光。
昏暗的天际中,那青光被鲲鹏的幽蓝气息所阻后,如同泛着荧光的萤火虫碎成无数的光芒飞向鲲鹏,虽然鲲鹏一再闪躲,却也着了青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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