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长长弹链的M1919A4气冷重机枪。
周青峰将手提包丢上车,将两百五十发的弹链挂在胳膊上,借助一个提手将机枪抱在怀里,“上车,上车,挤一挤,通通给我挤一挤。”
街道另一头又出现‘绿军装’的士兵,数量还不少。他们隔着百米外朝周青峰乱开枪。从惊慌的姿势看,他们压根没瞄准,基本就是冒头扣扳机而已。
T型车很小,正常顶多坐四五个人。可现在哪怕周青峰不上车,也得挤下九个。车内的空间只能留给伤员,腿脚好的就挂在车外。
司机一边挂档一边哭,他好不容易启动了车子,却看到周青峰压根没上来的意思。这个高大强壮的悍匪就站在车外,抱着重机枪开始搂火。
嗵嗵嗵......
枪声爆响,耀眼的枪焰从周青峰手里喷出,挂在他手臂上的弹链在弹跳抖动,大量弹壳飞出,落在地上叮叮当当。
‘伯格曼’发威时像弹雨如注,而等这挺M1919A4发威,那就是大雨倾盆,铺天盖地。
百米外的路口蹲着几名果党士兵,以跪姿射击,打一发拉一下枪栓。等周青峰一开火,他们犹如血雾缠身,瞬间被几十发子弹覆盖,肢体几乎四分五裂。
街口的拐角后还有二三十士兵,原以为街道建筑是个可靠掩护。但在弹雨泼洒下,木制和砖石结构的墙体都被打穿。
子弹噗噗噗的射出,将墙后躲避的人员打死过半。剩下的呼爹喊娘飞速逃跑,撒丫子快点溜,再也不敢上前——对面有重机枪,谁打得过呀?
果党的火力一向弱到渣,城里穿制服的军警顶多就是栓动步枪,训练还差,子弹都没几发。碰到周大爷这种不讲道理的,只能望风而逃。
周青峰打光了一条弹链,从大大的手提包里又取出一条续上。他一回头,只见车上几人全都傻傻的望着。
“愣住干嘛?开车啊!”
才二十马力的T型车总算启动了。周青峰要求司机稳在二十公里的时速,他则抱着重机枪在车外跑,时刻警惕,充当武装护卫。
可是......
车开了半条街,司机哭丧脸问道:“这位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对啊,要去哪里?
“先出城。”
实际上周大爷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城市。他一股脑的扎进来,根本没空收集太多信息。可他又不能说‘老子就是来莽的,其实啥都不知道’。
“那个啥......,同志啊,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躲的吗?”周青峰只能问被解救的几位,“我对这附近其实不熟啊。”
被营救的几位感激的要落泪。
这肯定是外地赶来的同志,来不及了解情况就奋不顾身的动手了。也多亏了他,否则己方这八人就被砍掉脑袋了。
简单商议,年龄最小的女孩开口道:“去长沙县大鱼塘水波坳,那是我家。”
回家?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搞出大事后最忌讳的就是回家,一抓一个准,逃都难逃。
“换个地方,现在不能回家。”周青峰摇头,“哪怕找个地主恶霸都行啊。”他还拍拍手里的重机枪,“有这玩意,恶霸也得挺尸。”
几人再对视几眼,给出个新地方,“去长沙县的清泰都,哪里有个恶霸梁镇球。他只用三个月就杀了我们近四百人。这个仇不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