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冒出的汗珠,金穆轩坐起身子沉思了起来,没有去理会杨大力,见状杨大力瘪了瘪嘴,自讨没趣。
而金穆轩此刻的心情异常复杂,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从昨天那个奇怪的梦开始,今日,自己还梦见了父亲,居然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在家里。
疑虑般的眼神看着怀中的这本无字天书,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回去的行程异常的枯燥,杨大力也觉得自己的老板有些不太对劲,中途不时的问候,却总换来金穆轩不咸不淡的会语,让杨大力颇为无奈。
又是一个漆黑的夜。
两人刚回到上海火车站,金穆轩便让杨大力回社馆休息了,自己则连夜朝家里回赶,因为,那个梦境如同一根刺,扎在金穆轩的心里,要是不弄清楚,他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巷子里已经无人来回,这时一个身影朝角落走出来,正是金穆轩,他从回来的路上,便一直在想梦境中的事情,父亲告诉自己的那颗树,如果金穆轩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家院子也就那么大,除了府邸边上的一颗老槐树,就没有其他大树了。
“轰隆隆......”
天空忽然雷鸣电闪,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水打湿金穆轩的全身,让他看起来如一个泪人一般,金穆轩抬头朝家中的窗户,里面亮起了灯光,显然是打雷声惊动了自己的家人。
走到大槐树下,金穆轩绕着槐树走了一圈,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此时的泥土正好被雨水打湿,颜色居然略显发红,要是父亲的尸体真的在这下面,那这么多年了,只怕也早已白骨化了。
但他打心里是不相信的,自己每到清明,都有去父亲的墓前看望,要是父亲的尸体在这里,那中间只怕就有什么变故了,所以,金穆轩心中有些拿捏不定,隐隐有些担忧,希望自己的梦不是真的。
可冥冥之中,金穆轩却对这个奇怪的梦非常信任,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感觉,甩了甩有些凌乱的思绪,从不远处找来一把土铲子,直接开干。
细雨蒙蒙,老槐树四周非常的泥泞,金穆轩的靴子上已经沾满了泥灰,越是往下挖,金穆轩越是紧张,半小时后,金穆轩傻跪在了地上,眼中冒着泪花,却与雨水相混,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而在他面前,亦然有一具骨架摆放在那里,金穆轩很想让自己不去相信,这如果真的是自己父亲的遗骸,那自己就是大大的一个混账。
很快,骸骨边的一件东西引起了金穆轩的注意,已经那东西看起来像一个坠表,蹲下身子捡起,原来是一个精致的藏相框,不是什么坠表。
打开后,金穆轩眼泪忍不住掉下,相框里有一个男子,正抱着一个咬着奶嘴的娃子,那奶嘴娃便是金穆轩,多少年没有见过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了。
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让细雨直接打在他的面庞,金穆轩陷入了沉思......
等五分钟后,金穆轩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才动手搬来一块大麻袋,将骸骨一颗一颗捡起来,小心的送到袋子里,都检查后没有发现遗漏,便将那挖的坑给填上,将遗骸抱在怀里,朝院子里走去。
从金穆轩回到洋楼后,便自顾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怀中的麻袋发呆,这时,管家纪来福打着瞌睡,从旁门走了出来,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金穆轩。
看到金穆轩一身泥泞,样子还有些狼狈,还以为金穆轩又和人打架了呢,关心道:“少爷,你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晚,哎,你瞧瞧你,头发都湿透了,衣服也是,快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啊,小心感冒。”
福伯说完后,却发现金穆轩没有一丝的反应,依旧呆愣在那里,难不成被人揍傻了不成?当下赶紧喊道:“少爷,少爷!”
金穆轩被福伯叫唤回神,抬头看到是福伯,才凄声道:“福伯,你知道我今天把谁带回来了么?”
纪来福闻言微微一愣,接着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才注意到金穆轩怀里的麻袋,奇怪地看着金穆轩。“少爷,你带谁回来了?我没看到啊。”
金穆轩将麻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将口子解开后,那里面的遗骸便露了出来,纪来福顿时脸色大变。
“少爷,这是!!?”
这时,金母刚好听到楼下动响,正好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刚刚到二楼梯口,便看到桌子上的一堆白骨,当即瘫坐在地上,差点从楼梯口摔下来,不过,却已经满脸泪水了。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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