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现在就抱着一个念头,快刀斩乱麻!”向缺越到近前,精神反倒是越松缓了,两眼之中透着一股看破世俗沧桑的感觉。
“唰”向缺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了王玄真:“仑宝,有件事交代你一下”
“啥啊?”向缺给他的,是一把桃木小剑,巴掌大小,剑身上贴着一张符纸把柄上系着一根红绳,另一面的剑身中刻着一串繁杂的咒文。
王玄真歪着脑袋狐疑的说道:“我怎么感觉没好事呢,他这脸上好像写满了坎坷两字”
向缺手插在口袋里,平淡的说道:“听我说,别插嘴······我家里父母年岁大了,现在在仲景府邸里呆着,我要是不去接他们两个老人应该不会出来,这就不用你们管了,陈夏那边平时也不用照看,但如果她有事你们得尽心点,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在曲阜的孩子,这孩子命苦比我还坎坷,性命可能无忧但是人也许活的会很累······你们三个就当是认了个干闺女吧”
“唰”三人都楞了。
曹善俊皱眉说道:“你他么好像在交代后事?”
向缺舔了舔嘴唇,说道:“昆仑,过会如果我失去自我了,也就是,我已经不是我了的时候会有短暂的失神阶段,时间很短应该只有几秒钟,这个空档你必须把握住恰当的时机,将你手里那把木剑朝着这插下去”
向缺手指着的是他胸前,心口的位置!
一剑下去,绝对毙命。
曹善俊,王昆仑和王玄真都蒙了。
“你觉得我能下的去手么?”王昆仑咬牙说道。
换成是别人,王昆仑能手起刀落,但是向缺,他手得哆嗦。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不是我了,就这一副皮囊和我一样罢了,但骨子里的灵魂和精神都已经被那老坟里的东西给占据了,我已经在他进来之前就死了,所以你杀的不是我,下手,别犹豫”向缺慎重的叮嘱了一番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但凡要是有一点机会,我还能让你这么干么?昆仑,被让我失望”
“别让我失望······”一句话说完,谁都能从向缺的身上感觉到了无助的悲凉。
当今这社会,你和人张嘴借钱能借你的就已经可以称之为好朋友了,但你让他跟着来拼命的,就已经不能仅仅用朋友两字来形容了。
过命之交!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
仲景府邸,一到黑夜这里的人就已经选择就寝了,这是个没有任何夜生活的地方,他们晚上唯一的活动可能就是三三俩俩的凑在一起聊个天喝个酒什么的,所以到了晚上之后,基本上所有人的就全都睡觉了,今晚,向老实夫妇原本早该睡去了,但老两口却全都坐在外面发着呆。
向老实问媳妇:“你怎么不睡?”
“你怎么不睡?”向缺他妈反问了一句。
“我睡不着啊,闹心呢”向老实莫名其妙的说道。
“我也是”
上海的夜生活是丰富的,灯红酒绿一片霓虹灯闪烁,本来陈夏今晚是有应酬的,但当黑夜降临的时候,她忽然之间毫无征兆的让秘书把今天晚上所有的活动全都给推了。
陈夏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然后独自一人拿了一瓶红酒,站在了金茂凯悦酒店最顶层的房间,喝着酒看着窗外的黄浦江,几乎差不多有一整夜都没有动。
陈夏,今天莫名的心烦,心绪不宁,心理嗷嗷堵的慌,始终无法聚精会神,索性她今晚就把活动全都给取消了,然后几乎从来都不喝酒的她,喝掉了一瓶红酒。
酒是好酒,但却不醉人。
“有一种感觉叫心有灵犀,有一种距离叫虽然彼此在天涯海角,但心却始终靠在一起······是你么,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躲着一年多不见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伤心······向缺,走好这一步,我再等着你”陈夏举杯敬着窗外,一饮而尽。
一瓶酒,伴着一个伤心人,过了这难熬的一夜。
山洞曲阜,孔府。
孔德菁一晚上抱着孩子都在屋里踱着步,因为完完今天自从天黑之后就哭个不停,小手乱抓,闹的很,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孔德菁怎么哄都哄不好,只得抱着她在屋子里当个人形摇篮。
“你这孩子,向来都是蔫的很,怎么今天闹的这么厉害?”